秦墨袖子撸的老高。
当啷!
一个老大的榔头从他的袖管里掉落在地上。
众人目眦欲裂,这狗东西,竟然还携带了武器!
虽说到了秦墨这个地位,都可以佩戴宝剑上朝,但是带着榔头是不是太嚣张了?
那些梗着脖子的老匹夫,看到榔头的一瞬间,顿时缩了缩脖子。
特别是诸葛遂,袖子撸的老高,他早就想跟秦墨做过一场了。
看到这一幕,也是默默的放下了袖子。
毕竟,脑袋没有榔头硬!
李世隆生气的道:“狗东西,你上朝带个榔头作甚,你要锤谁?敢动手,看朕能不能饶了你!“
“父皇,这些人大老爷太气人了,欺负母后一个弱女子,我这个做女婿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是软柿子呢!”
秦墨提溜着大榔头,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你不服气?”
大榔头直接放在了一个文官的脑袋上。
“没有,服气服气!”
那文官脑袋直冒汗,连连摆手。
“他娘的,我不在京城,都敢欺负到我母后头上了,你们有心吗?
你们天天高居庙堂,有没有弯腰下去看过?
还有吏部,老杜,你说改制改制,改了个什么名堂出来?
好几年了,流官制到底有没有搞定?
这些个大老爷,有几个下放过了?
不是说吏改吗,改的怎么样了?”
秦墨转动着大榔头,他现在不玩火药了,还是这个得劲。
小锤四十,大锤八十,锤锤不落空!
杜敬明也是被火烧身,苦笑一声,这狗东西就是池塘里的大鲶鱼,平日里没什么,一有事就在大家屁股后面追着咬。
他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李世隆,发现他并没有太愤怒,想必之前被大家联合驳回,他也有点恼火。
毕竟皇后的贤明是世人公认的,变法以来,最委屈的就是皇后了。
李世隆早就先补偿她了,好不容易给皇后找点事做,他们还不许。
再让你们横,这下好了吧,把这条大鲶鱼给炸出来了。
“流官制,吏改,都乃大事,虽在变,可变法有度,不能一簇就成。
你不是常说,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杜敬明道。
“三四年过去了,官改官改不行,吏改吏改还不行,你们干什么行?
家暴女人行,遗弃孩童行,欺负我母后行!”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拜倒:“陛下,秦憨子离魂症又犯了,又开始胡言乱语犯憨了。”
“臣等对皇后娘娘只有尊敬,何来欺负一说!”
李世隆都没有搭腔,这些人不温不火的,有些时候能把他气个半死。
也是这两三年,秦墨都不在,他们可能觉得朝堂的氛围太好了。
衙门又有钱了,都不愿意动了,整个朝堂开始盛行虚浮之风。
得让这狗东西狠狠收拾一顿才行。
“诸葛老狗,我听说就是你叫嚣的最凶,我母后只是想为孤苦无依者提供庇佑怎么了?
她一不干政,二不用朝堂拨款,三不把控兵权,所需所耗,都是我母后府库里拨的钱银。
你们一口一个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却只愿意让她在后宫织布,管理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她都出不去宫,怎么母仪天下。”
秦墨提着榔头直接冲了过去。
诸葛遂魂都要吓没了,“秦墨,你住手!”
他猛地后退。
咣当一声。
榔头砸在了汉白玉地板上,火星四溅!
那榔头几乎擦着诸葛遂的胸前的衣服落了下去,要不是他躲闪的快,这一榔头下来,他当时就脑袋开花了。
诸葛遂吓得浑身直冒汗。
“诸葛老狗,休走,老子今天不锤的你叫爸爸,就不姓秦!”
秦墨直接冲了上去。
旁边有文官下黑手,黑脚。
秦墨可不惯着,榔头舞的虎虎生风,擦着就伤,砸中就废!
“陛下,救命!”
诸葛遂大叫着,可下一秒就被秦墨纵身一跃给骑在了身下。
当!
榔头就落在了他的眼前。
还没等他吃痛,砂锅大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让你欺负我母后,让你眼里没百姓,你是吃饱了,你的夫人是不用被人欺负,你的孩子是有人赡养。
可还有很多人不是的!”
秦墨打的诸葛遂嗷嗷叫。
文官武将,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李世隆已经好些年没看到这种场景了,虽然对秦墨的表演还挺满意,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