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跟秦墨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之下,思维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所以,咱们绝对不能和亲!”李越跪地道。
秦墨叹了口气,刁蛮公主去那边还真是挺可怜的。
到底是自己的前未婚妻,现如今又是小姨子,搁前世才刚上大学呢。
秦墨也说道:“父皇,越王说的没错,吐蕃不敢称帝,他们那边信佛,多给他们一些佛家典籍就行了,让他们学习咱们大乾的大乘佛法!”
这时,唐坚苦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了第二份折子,“陛下,这是大论东赞的第二份折子,这是匈奴冒顿跟洛布扎堆的通信!”
李世隆神情凝重,“呈上来!”
高士莲将折子呈现上去,李世隆看完后,愤怒和忌惮在眼中交织,“读出来!”
高士莲拿过折子,看到其上的内容,也是浑身一震,“吐蕃赞普敬上......”
折子很长,是匈奴首领冒顿写给洛布扎堆的,大致的意思是,他们要从吐蕃借道,攻击陇右,到时候一人一半平分。
陇右西靠吐谷浑,东靠匈奴,宛若一把利剑插入。
而陇右是龙兴之地,北庭都护府就在那里。
如果从吐蕃借道,就可以双面夹击,危险很大。
“和亲一事,由来已久,靖安蒙赞在吐蕃过的很好,大乾陛下切勿担心。
此番来时,赞普就已经准备出兵十万,联合匈奴,就是三十万,是外臣劝诫,吐蕃从来就是大乾的兄弟友邦。
此时,大乾没有递交国书,外臣无以交代,请大乾陛下体量外臣不易!”
意思就是,我来了大乾没有拿到国书,很没面子,你总要让我回去交差。
和亲是我最后底线,否则,吐蕃和匈奴联合起来,看你怎么搞!
李世隆攥着拳头,怒不可遏。
“老唐,你他娘的有事不能一次性说?”程三斧骂道。
唐坚苦笑道:“我也没分两次说啊!”
他们想打战,但是匈奴和吐蕃联手,压力还是很大的。
没有二十万兵力,很难打。
一旦被对方冲突,就会直接冲到京城外面。
重演开国之耻!
而且陇右更危险,一旦陇右失陷,没北庭都护府,大乾随时都处于被动的状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太子皱起眉头,没想到大论东赞还藏着这么一手。
高士莲还在诵读,“外臣冬出,现已小半年有余,来时曾和赞普约定,六月未至,便是小臣殒命,纵是死了,也不要跟匈奴同流合污!”
都不是傻子,这最后一句话,得反过来听!
要是今年六月他还没回去,就出兵!
真正是软硬兼施,一把软刀子砍在了大乾的肋部。
李世隆现在也特别想宰了大论东赞,可他不能。
“你们怎么看?”李世隆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眼神冷漠。
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这时,公孙无忌站出来,“答应他们和亲,但是不送工匠等包含技术的工种过去。
等来日,国力充沛,灭了吐蕃,一雪前耻......”
砰!
笔洗在公孙无忌脚边碎裂。
可公孙无忌浑然无惧,他知道,李世隆想打,更知道不能打,所以他要当那个台阶。
他就跪在碎茬上,刺的他膝盖淌血,他依旧不为所动,“陛下,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大乾还没做好准备,来一场大战,阅兵之后,所有百姓都处于一种自信之中,若有败绩,对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
泾阳是臣的外甥女,臣比任何人都舍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可她是嫡长公主,身上肩负的责任更大!
一时的忍让,是为了最后的胜利!“
姬至圣也跟这道:“请陛下三思,”
然后窸窸窣窣的有人附和!
“不可,七姐绝对不能重蹈靖安姑姑的老路!”
李越红着眼道:“父皇,儿臣请战,雷霆军已成战力,让匈奴和吐蕃悄悄,咱们大乾的国之重器!”
李世隆面无表情的起身,朝堂上的气氛沉寂的可怕,“景云,你怎么看?”
秦墨拱手道:“小婿不同意赵国公之言,不可助长吐蕃嚣张气焰,国与国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女人能够决定的。
也不该是一个女人决定,大乾的男儿,难道都不是带把的?
难道大乾的男人,都没有血性了吗?”
秦墨声音响彻太极宫,“靖安姑姑十八封家书,时隔十七年才到了京城,送到了父皇手中。
你们想让泾阳公主的家属隔多少年送进宫?
送的不是你们的女儿是吗?
舅舅,你舍得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