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源低头一看,看见秦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浑身脏兮兮,脸黢黑的,还挂着两道鼻血,当时心疼了。
“父皇,这憨子......”
“我不想听你狡辩!”李源气的不行,秦墨都这么惨了,他居然还追着打,良心不痛吗?
李世隆一脸的无奈,看着秦墨,咬牙切齿的。
“来,孩子,告诉爷到底怎么了!”李源连忙将秦墨拉了起来。
“老爷子,那候羹年是个叛逆,当众想要对陛下图谋不轨,我一时心急,想斩了他,陛下他,他就追着我打,我多委屈啊!”暗中,他使劲的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朕早就警告你,候羹年脑有反骨,不能重用!”李源气的不行,“你就是不听!”
其实李源在外面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之所以不出现,是不想看看李世隆怎么做,同时也不争了他的风头。
之所以出来,是他追着秦墨打,在他看来,秦墨受了老鼻子罪了,这孩子又孝顺又诚实,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一门心思保护李世隆。
忠诚二字,是刻在骨子里的。
李世隆也没还嘴,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朕告诉你,你要耍威风,就对别人耍,别对着朕的孙女婿耍,你看看,孩子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那些人逼你的时候,你就躲着不见,现在秦墨把他们收拾了一顿,给你出了恶气,你还在这里呜呜渣渣。”
他一把抢过李世隆手中的鞭子,摔在地上:“告诉你,朕的孙女婿可不痒痒!”
给力啊,老爷子!
秦墨从哭泣转为更咽,“老爷子,还是你讲理,这里没意思,我想回家!”
“走,跟爷去大安宫!”李源将秦墨护在身后,“李二,你该怎么处理其他人,就怎么处理其他人,朕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把秦墨盼回来,你要是再把他给欺负走了,朕搅的你不得安生!”
说完,便带着秦墨气呼呼的走了。
跪在那里的几个人看了一场太上皇教子,一个个都低着头,根本不敢看。
可他们总听得见的。
一时间,都无比的感慨秦墨的好缘法。
“今天这件事,都给我烂在心里,要是传出去,朕饶不了你们!”李世隆不要面子?当着臣子的面挨训斥,脸都丢尽了。
李存功一脸疑惑的道:“陛下,微臣刚才在思索如何审讯侯家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李世隆满意的看了一眼李存功,“没什么事,柴卿,这一次你受委屈了,朕会发布澄清檄文,公布天下。”
“微臣,叩谢陛下!”柴绍再次下跪!
“免礼!”
李世隆又看了一眼柴荣,“柴荣,搜寻秦墨有功,擢升给侍郎,宣节校尉!
柴思甜,为秦墨平妻,诰封五品令人,赏瑞草,宜人四季花,俱用角轴!”
“谢陛下!”柴思甜连忙谢恩。
五品之下可不能称之为诰命夫人,跟男子爵位是差不多的,大多用来赏赐文官或者武将,以表其功劳!
“先下去吧!”
而此时,秦墨在大安宫里,桑拿房中。
李源足足用了几桶温水给秦墨擦身体,等冲完了表面的污渍,才看到秦墨身上的伤,叹声道:“你能逃出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爷子,实话告诉你,我当时真的死的心都有了,天寒地冻的,又冷又饿,还发烧。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回家,在看一看老爷子,陪你打一场麻将,然后把麻将馆和说书馆给弄好来,这样,你晚年也有个消遣的地儿!”
听到这话,李源说不出的感慨,“他们都说你憨,可是在爷眼中,你那不是憨,是纯,是善,是大智若愚的表现!
不过,你也别怪你父皇,要怪,你还是怪爷吧,是爷劝他让解除你跟老七的婚事的,爷看得出来,你们两个不对付。
公主又是金枝玉叶,你小子又不是个能受气的主儿,两边都是心头肉,所以朕就自作主张,坏了这桩婚事!”
秦墨愣了愣。
卧槽,他感动了,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好!
他就说李世隆怎么改性子了,原来是老爷子在背后掇拾的。
“老爷子,谢了,我就是害怕我跟小窦子那样,你不知道啊,那天晚上小窦子哭着来找我,脸上被抓的血肉模糊的。
我心里难受啊,男人的脸就是招牌,被女人抓成那德行,谁看了不心酸?偏偏还打不得,骂不得,说两句就要杀人,这不是寒人心吗!”
“你说的是这个理儿!”
李源点点头,“不过咱爷俩有缘分,你父皇也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好女婿,这一次,爷亲自把关,从皇族内部挑选,保准给你找个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