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阿嗣带着公孙太后离开了居住地。
又一次的搬家,让公孙太后疲惫至极,“儿啊,娘实在是搬不动了。”
“娘,再忍忍,咱们马上就到下一个据点了,这个据点很隐蔽,肯定不会被发现的。”阿嗣说道。
“李照身边有人,想要接近他不容易,我估计,他说不定有可能已经怀疑到李照身上了。”公孙太后靠在车厢里,满脸疲惫的说道:“要不然,他们不会再李照的身边安插这么多的眼线。
只希望那些人不要说出来,要不然,咱们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就算咱们做的再多,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逆贼而已。
迟早会被剿灭。”
说到这里,公孙太后无奈的道:“如若不然,去西域生活吧,再不济,去其他的大州,只要距离两京远,都可以。”
阿嗣却道:“若如此,那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做这些计划呢?我继续生活在乾州岂不是更好?
虽然日子过的不富裕,但是最起码没人管我。”
公孙太后欲言又止,这大好的计划是怎么崩溃的?
可事已至此,责怪只会伤了母子两的感情。
她说道:“倘若我没有出宫,我可以比所有人都过得快活,秦墨还得隔三差五来给我请安。
你明白吗?”
阿嗣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怪我?是,我知道我天资愚钝,做什么都不如别人。
既没有大哥坚韧不拔,也没有四哥的聪慧,在所有儿子里,我是最差劲的,只不过是年纪小,捡了个便宜而已。
要不是你未雨绸缪,让我认了秦墨当老师,这皇帝的位置,也轮不到我来坐,对吗?”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公孙太后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我做这些为了谁?我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又是为了谁?
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我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东躲西藏,像个丧家犬一样,为的又是什么?
我还不是希望你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
“是是是,都是为了我,我是烂泥扶不上墙,自然也不如秦墨孝顺。
既然你心心念念着秦墨,那你去找他,想必你这个孝顺的女婿,肯定会继续照顾你,把你当成亲娘一样照顾。
就算他知道这些都是你的计划,也会既往不咎的。”阿嗣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公孙太后如遭雷击,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子,指着他,“你,你你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气的浑身发抖的母亲,阿嗣不仅没有安抚,反而继续说道:“是你说我在先,我已经说了,是秦墨太狡猾了,他看似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心思比女人还细腻。
再说了,要不是咱们中间出了叛徒,我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失败呢?”
说起这件事,阿嗣就生气。
他本来是想让新南道那边转移国内的注意力,然后在趁机把和平武器弄到手,在让李照动手,趁机发动政变。
李氏占据乾州,就有了地盘,要是能够把秦墨杀了,那就有了反败为胜的可能。
当然,不杀秦墨最好,囚禁秦墨,才能利益最大化。
原本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眼看成功了,却在节骨眼上出了披露,让秦墨有所察觉。
然后,大哥被秦墨给踹死,李氏彻底遭到了秦墨的毒手,只有少数人苟活于世。
秦墨可是连孩子都没放过,何其残忍也。
“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很喜欢秦墨,要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做这些,在你心里,秦墨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重要!”阿嗣冷声道。
“混账东西,你这个混账”公孙太后捂着心口,一口气没喘上来,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身子也是不住地发颤。
觉察到公孙太后不对劲,阿嗣也是一惊,随即道:“你怎么了,我不就说了两句实话,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公孙太后伤心至极,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娘,你说句话,你别吓我。”
阿嗣急忙把公孙太后放平,打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然后不住的扇自己耳光,“娘,我方才鬼迷心窍了,说了那番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现在,就咱们母子相依为命了,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中兴大乾,又有什么意义?”
公孙太后手下移,想要去够袋子里的东西。
阿嗣反应过来,急忙拿出了里面的速效救心丸,倒出一粒,塞入了母亲的口中。
不一会儿,公孙太后深吸一口气,发紫的脸也恢复了过来,但是整个人虚弱无比,“阿嗣啊,你想气死我不成,气死我,就再也没人帮你了。”
阿嗣也是一脸后怕,“娘,我以后不敢了。”
“你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级了,在这么下去,可怎么了得。你身上肩负的东西远比你想象中更重。
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管太多,这才导致你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太大的长进!”
公孙太后躺在那里,默默地流泪,这些年来,阿嗣不知道做错了多少事情。
正应了那句话,扶不起的阿嗣。
当初太多人评价阿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