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何为傻逼? 虽然不知这“傻逼”为何意,不过罗老板知道肯定不是个好词儿,登时怒火中烧,高声叫嚷着护卫们齐上,将他们拿下。 在下地牢之前,他留了个心眼,特别安排了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跟着下来,就是为防事情一旦有变数,便将这两人摁死在这地牢之中。 一支支火把齐整整的掉落在地上,伴随“滋啦滋啦”声,牢房陷入一片漆黑。 那些护卫知道这二人的厉害,若是在外边当然不敢擅自动手,不过他们仗着对牢房地形的熟悉,已占得几分先机,又有些功夫傍身,自然就壮了些胆子。 不过他们实在是想错了江幼的这一身手段。 作为一个永远对周遭环境保持高度敏锐的特工来说,即便是只走过一次的路,进过一次的屋子,也能准确清晰的记得地形和其中布置。 更何况—— 江幼已带上副夜视镜,这黑暗中的一切一目了然。 就眼前这几个小鱼小虾给她塞牙缝都不够。 只是这通道狭窄,动作多有受限,且她身边还有桑北延这个大块头,实在不好发挥。 啧。 就很碍事。 黑暗中,桑北延只觉一个娇小的身影倏然靠近,耳边便传来熟悉的低语声:“这几个交给我。” 还不待他如何反应,身体便被江幼一把推到一边的囚室里。 他浓眉微蹙,一双夜视万物清晰如白昼的金眸闪过一丝疑惑,愣怔的望着眼睛上带着好似叆叇一般物件儿的女人。 桑北延心中蓦然一暖:难道……她是怕自己会受伤,才将他推进这牢房中? 眼底不自觉的泛起丝丝温软,唇角微扬地注视着少女那副玲珑矫健的身姿。 狭长的通道里,七个手持利刃的护卫举刀便向着她方向砍过来,江幼眼明手快,瞬间闪身到最前面一人身后,素手一抬,锋利的爪刀利落的插进其脖颈中。 还不待这人身体倒地,江幼已调转身子,贴着身边另一名护卫的胳膊将闪着寒意的爪刀送进他的心口,鲜血瞬间迸射,喷了满地。 她动作不停,五指成爪,一把抓过下一个护卫的脖颈,钢铁般坚硬的刀头立即跟上,狠狠击打在太阳穴处,那护卫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软软地瘫在地上。 桑北延微微有些出神。 才不过瞬间的功夫,这女人已连续的解决掉三个男人,动作连贯,出手狠辣,似乎这些身法手段是刻在她的脑海中、骨子里,挥洒自如,炉火纯青。 听着身边有同伴不时倒下之声,剩下四名护卫心头俱是一惊,再不敢胡乱劈砍,缓缓后退围成一个圈,将罗老板护卫在其中。 不过,一群羊即便阵型再精妙,羊角再锋利,也难逃狼爪猛击。 眼见两护卫中间露出一条缝隙,江幼眼中寒光一闪,爪刀迅猛无误地切断其中一人的喉咙,那人捂着鲜血狂喷的喉咙发出“嗬嗬”声,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整话。 “啊!小心偷袭!” “保护老……” 身边的护卫发觉同伴倒地,紧忙大喊出声,然而那个“板”字还未说出,凌厉的寒芒闪过,他就永远的闭上了嘴。 “罗老板还要继续?”女子悠闲凉薄的嗓音回荡在黑暗中,有如催命厉鬼般让人心胆俱颤。 半晌后。 在永沙川一众护卫仆役的目瞪口呆下,一个满头满脸污黑,完全看不出真实样貌的男人点头哈腰的引着江幼几人从牢房走出来。 那男人狼狈极了,活像是从坭坑里爬出来的一般,只有从他身上黑泥未覆盖处的一抹湛蓝色,才能看出那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绸缎长衫。 没错。 这个黑泥鳅就是之前那架势十足、贵气逼人的罗老板。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黑泥,恭敬地请江幼上座:“女侠您说,让我立个什么字据?” “也没什么,便是请罗老板写张陈情书,免得日后耍赖皮说是我欺负与你。”江幼笑得一派纯良。 罗老板心口起伏的厉害,暗暗骂娘:你说你没欺负我,你自己信吗! 他满口答应着,抬脚迈向书案前,眸光却飘向门口,向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转身后退几步,飞奔离去。 江幼眼皮一掀,目光悠悠的盯着那个飞奔离去的背影。 啧。 这么明目张胆的开溜,莫不是把她当瞎子了? 抬手间,只听“砰”一声响声,那人已经撅倒在地上,痛呼着捂住小腿,而中枪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已迅速染红了裤腿。 “我说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