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不吃他这套,循循善诱道:“这种事有你父王和母妃,没你凑热闹的份儿,你还是好好忙公事吧。 萧家好男儿,当以公事为重。” “不。”萧执面无表情地拒绝,“……我只想儿女情长,萧家好男儿有太子就够了。” 萧宸:“……”互相伤害是吧? 他似笑非笑地说:“能者多劳,如谨之这样能力卓绝的人,还是……” 话还没说完,萧执看着太子喊了一声,“哥。” 一声哥让萧宸说不下去了,马上变了到嘴边的话,“成家的事确实更重要,谨之先忙定亲的事吧,公事哥来。” 当今脸色都没变一下,显然对这副场面早有预料。 太子不愧是他儿子,和他一模一样,他也是皇弟一声哥,理智瞬间喂了狗。 说了会儿家常,当今问起他们在竹溪村的事。 见萧执懒的开口,太子认命的叹气,挑挑拣拣说了些。 三人说了会儿话,太监出现在门口,“陛下,柳国公到了。” “宣。” 柳国公进了殿,面无表情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他这表情跟平时没甚区别,当今也不知怎么从他脸上看出不高兴来,好笑地说:“朕的肱骨大臣怎么黑着脸。” 柳国公:“臣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看来柳国公是对朕不满了。”话虽这么说着,当今仍是一脸笑意,心情相当不错。 “怎么没把你家闺女带来让朕瞧瞧,朕还没见过亲封的荣安县主呢。” 一个破县主有什么好提的,给他乖女最少不得是个郡主。 这么想着,柳国公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丝。 瞧出他的小情绪,当今气笑了,抄起手侧的小摆件砸向他,“柳绍行,你别得寸进尺啊,县主就不错了,你算算大越才几个县主?” 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嫌弃他封的县主之位,县主不错了好吧,月月还有俸禄,还有一大片封地,哪里不好了! 柳国公接下当今丢过来的东西,习惯性的塞入袖口,“谢皇上赏赐。” 无视当今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不仅没收敛,还得寸进尺地说:“臣之前剿匪,陛下说功劳给臣记着,臣想替我乖女求个郡主之位。” 当今就没见过他这种胆敢直接求赏赐的臣子,敛了笑,身上的气势登时有了帝王威严。 “柳绍行,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柳国公眼睛都没眨一下,也不知是头铁还是怎么,说道:“陛下不会。” 这点肚量皇上还是有的。 顿了顿,又道:“要是陛下实在不虞臣说话太直,不如革了臣的职,臣不会有半句怨言。” 他刚好陪陪芝芝。 当今嘴角都翘起来了,听到柳国公后面的话,又气又好笑,训斥:“你想的美!” 想起这家伙把他心爱的砚台拿去了,拍拍桌子,“把朕的紫砂砚还回来。” 柳国公脸上出现不赞同,“君无戏言,陛下送给臣的东西,哪能说收回就收回。 臣看这砚台不错,给我家芝芝的弟弟满哥儿用正正好。” 他还是个青年的时候就这么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手里弄到不少号东西,没道理人到中年越活越回去。 不还。 怎么也不还。 当今:“……” 当今简直服了他这个厚脸皮。 “看看你的样子,哪有国公爷的大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国公府穷疯了。” 柳国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感叹一声,“可不是穷疯了,家中老的老,小的小,儿子得备聘礼,闺女得备嫁妆,处处都要银子,臣可不得精打细算么。” 当今嘴角一抽。 骗谁呢。 谁不知道国公府富着呢。 知道心爱的紫砂砚是要不回来了,他一脸肉疼。 太子和萧执看到这一幕也是毫不意外。 他俩从小看到大了…… 太子忽然笑了一声,清冽又干净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孤和柳国公想到一起了……” 柳国公不解地望过去。 太子不疾不徐道:“孤在你之前就替柳大小姐求到升封郡主的旨意了,圣旨也早已写好,就等传旨。” “……” 柳国公心情复杂。 县主之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