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氏的下场在柳国公预料之中,他不会放过欺辱乖女的人。 禹州。 一处宅子。 柳晟看完中都来的信,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声音染上霜。 “那位豫王妃真是霸道,而且爪子也伸的太远了!” 他乖女只是阴差阳错帮了萧秽一把,怎么就碍了她的眼,几次三番派人来找茬,真是个疯女人。 娄空青也觉得豫王妃太过狠毒,皱眉道:“是有些霸道了,到底是那蛮夷之地来的,做事随心所欲,毫不讲究。” 在大越人眼中,巫南那等弹丸之地可不就是蛮夷之地,连北陵都不如。 “无妨。现实教不会她乖,本国公不介意教她做人。”柳国公冷冷地说。 区区被送来和亲的弃子,娄空青也没把人放在眼里。 只怕国公爷下手太重,闹大了不好看,便多说了一句,“国公爷注意分寸,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 柳国公觑着他,“用你说?” 娄空青:“……”又没忍住老妈子了,烦到爷了,真是对不住! 柳国公没理会他的吐槽,对送信的人说:“让人给豫王妃找点事干,那外邦公主爪子能伸这么远,想来是太闲了。” 送信之人跟在国公爷身边多年,主子一吩咐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恭敬应下,转身离开。 禹州形势严峻,柳国公忙得要死,安抚受难的百姓,平定来势汹汹的反贼…… 处理完乖女的事,他继续安排公务。 - 豫王府。 乍一得知柳国公在查自己,豫王妃表情很臭,美艳的脸冰冷冷,“柳绍行查我做什么?” 巫奴头埋的很低,“……还没查出来,主子恕罪。” 话才落,印花青瓷茶杯飞向他脑门儿。 砸的巫奴满头是血。 “废物!”豫王妃厉声道,“我看哪天府中被人屠了,你们也不知道,之前让你们弄到那个贱种的血,你们就频频失利,现在让你们查个事情,你们又是没查出来,我要你们何用?” 巫奴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不敢放肆。 屋内下人都很识相地跪在地上,齐齐道:“主子息怒!!” 豫王妃是个易怒又暴躁的,没发完脾气不会停,猛的掀翻桌子,茶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滚!都给我滚出去!废物!都是废物!” 只一想她蛰伏多年,这段日子先是被荣亲王府的人盯上,现在又让柳绍行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盯上,简直倒霉透顶。 想到府里那个贱种越来越不受控制,女人美艳的脸上出现扭曲。 ……她绝不能让萧秽逃脱自己的手掌心! 豫王妃轻碰墙上的一处凸起,只听咔咔两声,墙面出现一道仅供一人通过的狭窄小道。 手举白釉莲瓣座烛台,脚步轻快地走进去。 几息后,她来到暗室。 此处的灯常亮着,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豫王妃打开一个箱子的暗扣,里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 虫子蠕动着,一条挨着一条,让人头皮发麻。 女人却丝毫不觉,嘴角上扬着。 “等本公主炼出玉蛊王,莫说小贱种那条贱命,便是整个大越,都会落到本公主的手里,哈哈哈……”似乎想到什么美事,暗室里传出肆意疯狂的笑。 灯光下,女人眼里的野心如跳跃的火苗。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世间已经有了一只玉蛊王,沈念炼出的那只没死,哪怕她耗尽心血都不会再炼出第二只。 正院的动静很快传到阿秽的耳朵。 “少爷,王妃又炸了!”阿三一得消息,就兴冲冲地跑来告诉主子。 又是小半年过去,阿秽又长高了些。 他穿着质感极好的黑色锦袍,眼神阴冷,周身气势越发骇人。 “因为何事?”冷冰冰的三个字响起。 阿三听着主子这毫无波澜的声音,嘴角抽搐,“说是因为柳国公府的人在查王妃, “哦。”阿秽觉得没意思,从鼻腔发出一声哦。 阿三:“……”哦什么啊哦,老巫婆气的跳脚欸,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正腹谤着,阿秽开口了,眼底的冷意淡了些,语气也柔了些,“给沈姐姐的及笄礼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阿三回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