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沈二没多想,“肯定得送到军队众位士兵的手中啊。” 沈坤眼珠子一转,某个念头闪现在脑海,越来越清晰。 “爹,等拉东西的人到,我能护送他们一程吗?”他目露期待地问。 沈二扫了儿子一眼,皱眉。 ……这小子还是想去边关啊。 沈坤看出他爹的不乐意,一脸讨好地凑上去,给沈二按摩。 “爹,我就想去见识一下,保证啥多余的事都不干! 我师傅和沈先生说,他们在我这个年纪早就在军营历练一年了,我是我师傅的徒弟,总不能落后我师傅太多吧。 还有啊,眼下虽然入了春,流民没那么多了,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藏在犄角旮旯没走的,行军包要是被人打劫了,咱村可是要是挂落的。 爹,您就让我一起去吧,求求您了!!” 为了跟着去,自诩铁骨铮铮的沈坤都低下了头颅,就差撒泼打滚嘤嘤嘤了。 沈念瞧二哥着实可怜,也相信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于是替沈坤说话。 “爹,让我二哥去看看也好,省的他整日惦记。” 炸裂的狂喜从沈坤眼睛冒出来,他急忙道:“爹,妹妹都开口了,您就让我去吧,我求您了。” 少年双手合十,黑乎乎的脸上满是祈求,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沈二沉吟片刻,说道:“行吧,我同意了……你再去问问你师傅,你师傅要是也同意,你才能去。” 沈坤高兴地跳起来,“我等会儿就去问我师傅。” 兴奋地脸都红了。 在院子跑了两圈后,跑到沈念面前。 “妹妹,谢谢你替我说话。” 沈念看着二哥欣喜若狂的样子,嘴角扬起,“不用谢。” 说罢,摸着下巴神秘道:“二哥,过几天我送你一件礼物。” 沈坤好奇不已,“是什么?” “暂时保密。”沈念摇摇食指,一副不可说的表情。 四个字把沈坤的好奇心拉满了! 想到就做,沈念一股脑回到自己的屋子。 从许久没用的空间里,扒拉出几根乌漆墨黑的木头。 这是乌木,即便在末世也是极为珍贵的材料…… 坚硬如铁,刀砍不断,烈火烧不坏,放几年都原模原样。 沈念指尖抚过黑色木头,木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根本不像木头。 用来给二哥做一把武器正合适。 心中有了打算,她手一动,把乌木收回空间。 旋即又出了屋子。 “爹,娘,我出去一趟。” 话音落下,轩若朝霞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沈念出了家门,没走几步碰见村里的姑娘们。 “念姐儿,你去哪儿?”打头的沈杏花问。 其他姑娘也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 “到山脚下转转。”沈念笑着说。 沈杏花成了制包厂的一员,整个人透着神采飞扬,再加上身上穿着新衣,头上戴着珠花,与以前判若两人。 “入春后山上的野物都醒了,你可小心点儿。”她关心道。 “放心,我上山跟回家一样。”说着,朝姑娘们挥挥手,沈念自在地往山上走去。 “杏花,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有个姑娘看了眼日头说道。 沈杏花恍然回神,“对对,快走快走。” 姑娘们朝制包厂走,远远还听见有人说:“杏花,我听说你娘在找人给你说亲呢,是真的吗?” 说到成亲的事,小姑娘难免羞赧,沈杏花脸一热,不好意思地说:“是真的。” “杏花脸臊红了。”一个已经说了亲的姑娘说着,“有啥不好意思的,谁都有这么一天,咱村现在这样好,哪个姑娘嫁出去都得被捧着,别担心。” 沈杏花捂着嘴笑,“不愧是说了亲的人,茹姐姐大方了很多哎。” 被叫茹姐姐的姑娘想到自己进制包厂前后夫家的态度转变,笑着摇摇头。 语气郑重地说道: “制包厂是念姐儿送到咱们手里的底气,姐妹们可控干净脑子里的水,该硬气的时候不要怂。 咱们有娘家、有村子,没必要把自己活成受气包,都知道吧?” 姑娘们见同村姐姐声音铿锵有力,眼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