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皱眉想了想,迟疑地开口:“异常嘛……好像没什么,都是来这里做实验的,哦对了,有个小姑娘,提了个桶,绕着9号温室泼水,我寻思她应该是在给温室外面的绿化植物浇水,就没多管。”
宋时瞳孔微滞,语气骤冷:“小姑娘?”
“啊对,一个小姑娘。”大叔点点头,“长得高高的,皮肤有点儿黑,头发是卷的,挺漂亮的,就是不太像外国人……”
大叔努力回忆着有关那个小姑娘的点点滴滴,最后无奈地摇摇头:“就这些了,我就知道这些了,其他的没有了。”
“好的,谢谢您大叔。”宋时神色严肃,“你去star的时候,报我的名字,我叫宋时,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和大叔告别之后,宋时牵着狗离开。
夕阳渐渐西斜,回去的路上,宋时碰见风风火火往这边跑的沈季白。
沈季白跑得着急,额头上都是大汗。
见到宋时,他稍稍松了口气,弓着腰,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喘着气:“姐、姐姐,终于找到你了,白微师姐也在找你,我们听说了温室着火了,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都没回,都、都很担心你。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宋时抿抿唇,“有个坏消息,9号温室被烧了,我们的速生苹果实验组和对照组以及培育组,都没了。”
沈季白怔住,一颗心倏然跌进谷底。
他讷讷地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安慰宋时,问为什么,但都没有说出口。
他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
“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放心,我会解决。”宋时安慰道,又顺便从兜里拿出来手机。
除了沈季白和白微,课题组的其他同学、张教授、小导、宋枝意,以及路鸣飞和周越,都给她发了一堆信息。
“不过新课题要先往后推一段时间了,温室重建至少要一个月,这段时间你可以先看一些文献,回去我找找,发给你。”
“啊好的好的。”宋时这么严肃认真,沈季白也不好意思再心生旖旎,也正经起来,“我会认真看的,谢谢姐姐。”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顾时宜和温酒都窝在沙发里,客厅里关着灯,窗帘被拉上。
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还没吃完的火鸡面,投影仪放着一部恐怖片。
宋时带着狗进来的时候,恐怖片正好放到最恐怖的节点,女人开裂的下颚和流着血的眼睛突然放大,布满整个投影大屏。
宋时推门的动静,将沙发上两人吓得瞬间尖叫出声:“啊啊啊——”
伯恩山犬被她们两个人的尖叫声吓得打起精神,也跟着“嗷呜嗷呜”了两声。
宋时抬手开了灯,顾时宜没好气地瞪着她:“宋时你干嘛啊,进来都不敲门,没看见我们在看恐怖片吗?把我们吓出来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这也是我的宿舍。”宋时曲腿关上门,换了鞋,“我什么时候回来,没必要和你们报备。”
顾时宜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嘟囔着:“温室都着火了,还敢这么神气?等之后毕不了业,有你哭的。”
“时宜,你小点儿声。”温酒小心翼翼拽了拽顾时宜的衣角,“小时现在肯定很难过,你别刺激她了。”
“别管我。”顾时宜猛地抬起胳膊肘,迎视着宋时,挑衅地笑着,“某人不是刚在讲座上扬眉吐气火爆全网吗?现在你倒是继续得意啊?什么都没有了,还敢神气。”
宋时神色淡淡地垂着眸子。
不等顾时宜说完,牵着牵引绳的手突然松开。
顾时宜顿时收住话闸,吓得脸色大变,下意识向后退:“你别过来!”
伯恩山犬已经冲着她跳了过来。
强壮的体格在茶几上一跃而起,两只后腿踩着茶几,前爪高高扬起,狠狠地登在顾时宜的脑袋上。
伯恩山犬张开大嘴,准备冲着顾时宜的肩膀咬下去。
“时宜,回来。”宋时一声令下,伯恩山犬守住嘴,从沙发上跳下来,闷闷地甩着尾巴绕回到宋时脚边,咬着牵引绳的另一端给她。
宋时弯腰接过牵引绳,看着沙发上瑟瑟发抖的顾时宜。
她被吓得花容失色,胸膛大起大伏,白净的睡裙上,被伯恩山踩出来两个泥爪印。
顾时宜心有余悸地和宋时对视。
“某人刚才大放厥词的时候,不是很神气吗?怎么现在学会闭嘴了?”宋时勾唇笑得散漫,话里话外都带着刺,“人话听不懂,狗话倒是能听懂。看来,这辈子也只能和狗说话了。”
“不过,狗大概也觉得晦气。”
说完,也不管顾时宜是如何的面部表情扭曲,宋时牵着狗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一回复了关心自己的人,宋时洗了个澡,找出来吹风机吹头发。
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拉了一个群,群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