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面色凝重看着欢喜的房间,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齐婉,你没事吧?”谷霖担忧地握住齐婉的手,“译言!”醒来的齐婉抽出手,刚爬起来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谷霖伸手揽住她,低沉地嗓音里带着淡淡忧伤,“他没事!”
齐婉推开谷霖,“婉婉。”宋译言手里端着药,推门而入,齐婉扑向是宋译言,他怕齐婉被他手里的药烫到,生生收回端药的手,另一只手拦腰抱住她,滚烫的药烫肿他的手背,可他脸上依旧察觉不出异样,温柔地将人搂紧自己的怀里,“别担心,他伤不了我。”
齐婉双手拽住他胸口的衣衫,一阵后怕……
谷霖看着两人如此的亲密,眼中黯淡无光,起身退出房间,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抽着烟,六年前,他刚被分配到十一区,执行任务时受伤,遇到还是军医的齐婉。那个时候,他在见到齐婉第一眼时,他就愣到,因为她太像丁妍,所以他不自觉地回去靠近她。
在成立第一小组后的第一个七夕节,齐婉向他表明心意,丁妍回来了,那个时候的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丁妍,对齐婉的好不过是因为战友之情,兄妹之情。所以他拒绝齐婉。
丁妍再次选择离开,那时的他做过此生最为后悔的事情,趁着酒气,他强吻齐婉,并且带着对丁妍的恨意,他选择和齐婉恋爱。可那时的他并没有好好爱惜齐婉,将她当作报复丁妍的工具。
当齐婉提出分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齐婉,可是他发现的太晚,已经错过她。
齐婉申请和队长一起执行卧底任务,三年的时间,他们彼此再也没有见过。三年的时间齐婉从那段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而他却越陷越深。
祁年轻咳两声,关上电脑,“欢喜被人带走了,你们可知道带走欢喜的人是谁?”自从欢喜出事以后,他便和宋译言商量里里外外都安装了摄像头,但对方将所有的监控设备都破坏,唯一一张照片,却看不到脸。
“欢喜不见了?该死的黑衣人。”齐婉在听到欢喜出事,整个人都处于警戒与愤怒的状态,“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出手迅速,目的性极强,只是对方想要对欢喜做什么?”齐婉能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想过很多目的,却没有料到对方是奔着欢喜而来。
沉默中的宋译言,垂眸良久,在看到齐婉眼底的紧张,伸出手与之十指相扣。
“我知道他是谁?”
“你知道,译言!”齐婉激动地拽住他的双手,“嘶~”
宋译言的刺痛声,让齐婉这才发觉他手上的烫伤,“你怎么不早说,伤得这么重。”她拽着他便要让他用冷水冲洗,手背上被烫得起水泡。看着便让人心疼。
“没事!”宋译言按住她的手,“我知道欢喜现在在哪!”
“你是说那个黑衣人是木泽!”
宋译言点头,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木泽。
谷霖掐掉手中的烟,起身回屋,天空突然下起雨,雨点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股阴冷感席卷而来。院子里的植被剧烈的扭动起来,做出防备状态,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副队,不好,有异样。”
谷霖的呼喊,成功将所有人都喊出来,院子里的植被全部苏醒,在空中扭动着身躯,一个个探出身子,像是感知到危险的降临。身为木属性的齐婉是除了秦柠以外,唯一能感知到植被情绪的人。
“副队,有东西过来了。”
参杂着雨水的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味,这股恶臭味只可能……
丧尸!
明白这一切的众人保持警戒状态。宋译言抬眸望着天空,眼底是淡漠,他垂眸握紧齐婉的手,他知道一切终究还是开始。“婉婉,我会守护你。”
齐婉扣住他的手,唇边挂着安抚的笑,“答应我保护好自己。我会带你回京都,我会带你回去见父亲。”
宋译言轻嗯,手却握得更紧。
来了!
发狂的丧尸猛地冲进院子的铁门,利爪抓住栏杆,嘴里留着血水,爪子抓着铁栏杆发出刺耳的声音,“嘶~”
藤蔓将丧尸卷起,穿过丧尸的肚子,再将其重重地砸向不断上前的丧尸。
“副队,你看……”齐婉震惊地发现,被穿肠破肚的丧尸从肚子里流出的不是血水而是泛着紫色亮光的虫子,像折翼的萤火虫。密密麻麻,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
“副队,这什么情况?”谷霖从口袋里掏出莫伊留下的铁球,铁球射出的数百发松针,将最前往作战的丧尸群,全部击倒,但丧尸军团,络绎不绝、一波倒下又是一波。
“副队,丧尸的眼睛为何是紫色而并非灰白色。”齐婉伸出藤蔓将其中一只丧尸卷入庭院中,将其死死捆住。
祁年带上手套,撑伞走上前,面前的丧尸,瞳孔泛着紫色,周身布满黑色的线条,这个线条他曾经在欢喜的身上看到。祁年划开丧尸的肚子,果然从伤口处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