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女人。
蓝白病号服被扯下大半,虚勾着一边肩头,在欲落将掉的边缘,幸好有半挽起的发丝遮挡,虽不起什么用,但好歹是遮了些,那瞧不大清的肩颈便是证明。
可能是冷风灌入,清瘦的肩胛骨忍不住颤了下,掩藏在细腻滑嫩肌理的脊骨便露出些许轮廓,是玫瑰的细枝在风中微曲。
而她心心念念的奚总,正半侧躺在病床上,眉头微皱,指尖不知抹了什么药,正要往对方薄软的后腰上涂。
段嘉结结巴巴地开口:“奚、奚总……”
“原来你喜欢玩这种?!”
已看过来的两人一愣,奚舟律表情一下子变得严峻,立马喝道:“出去!”
段嘉还没有
反应过来就先被外头的人用力扯了出去,同时房门也被快速关上。
“我的姑奶奶哟!你是不会敲门是吧,喊你进去你就进去了?!”喻兴又气又无语。
“你是傻子吗!”
被惊吓到的段嘉眨了眨眼,呐呐道:“我以为你是要把我关进去。”
喻兴欲言又止,最后冒出一句:“你是真傻啊。”
再看里头,洛月卿还未扯上衣服,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揶揄着重复道:“奚总,原来你喜欢玩这种啊。”
奚舟律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只剩下无奈,叹气道:“再过来点,还没有涂完。”
山林中杂草树枝疯长,两人在期间跑窜,自然会被刮伤,后头坐地上稍不注意就被虫子叮咬,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半个月过去也没好。
洛月卿一听这话,笑意便瞬间散去,很不情愿地挪了挪。
奚舟律只能哄,低声道:“还有一点就完了。”
”还有一点、这里没擦、一下就结束了,”洛月卿把她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又怨道:“奚舟律你都说了了好几l次了。”
也不知道是药膏,还是因为划开的伤口,反正一涂这个药就火辣辣的疼。
“就一点了,”奚舟律加重声音保证,指尖刚碰到后腰,就听见洛月卿嘶了一声。
洛月卿忍不住喊道:“疼。”
奚舟律动作便越发轻,轻哄道:“快了快了。”
洛月卿咬着下唇,眼尾水雾凝聚,娇声抱怨:“能不能不涂啊,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
奚舟律心疼又没办法,只能劝道:“万一留疤怎么办?”
“留就留,”洛月卿话音一转,莫名多了一丝威胁:“难道奚总会嫌弃我身上有疤?”
奚舟律还在忙着抹药,只接道:“不可能。”
“那就不涂药了,我就留着,等以后去纹个图案遮盖掉。”
“纹身更疼,”奚舟律言简意赅,凝神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
“可是,我一想到是要把奚总的牙印纹在身上,就不觉得疼了,”洛月卿被疼得泪眼汪汪,还在强撑着继续。
奚舟律看得好奇又好笑,疼成这样了还不忘胡闹,忍不住掐住对方细腰,低声道:“我帮你吹吹?”
“吹不管用,”洛月卿接得很快,紧接着眼珠子一转,又道:“得亲。”
分明是为了她好,却也要被要求着补偿,任性得很。
奚舟律能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听对方的话,掐着腰让她后推,靠近自己。
发丝垂落,柔软而温凉的唇贴在后腰,不同于在其他地方急促,如同蜻蜓点水似的,从腰窝到尾椎,一下又一下,像安抚又像克制的浅尝辄止。
洛月卿忍不住发颤,低垂的眼眸强压着欲///念。
从出事到现在,两人虽然还睡在一个屋里,但碍于伤势,已经好久没做那事,最多浅吻拥抱就停下。
刚开荤就被迫学会克制,洛月卿恨不得扯着系统,让它早点安装医疗系统,让奚舟律当天就好全。
“奚舟律……”
压低的声音暗哑,洛月卿抓住对方手腕,央求道:“别亲了,不行了。”
奚舟律一愣,随即笑起来,明明是她先开口要求的,却也是她先喊不行的。
被束住的手被强行拉开,洛月卿快速拉上衣服,急匆匆道:“你让她进来吧,我去洗个澡。”
话音刚落下,洛月卿就走进了卫生间,嘭的一声,房门随之关上,淅沥的水声响起。
奚舟律揉了揉眉头,浅淡的笑意便从眼尾散开。
再看另一边的房门,在外头站了半天的段嘉终于能走进来。
人刚到床边,之前的事情被暂时忘记,满心委屈涌了上来,立马就泪眼汪汪地哭嚎道:“奚总啊,我还以为你被奚舟康他们害了呢!”
“他们都说、都说你没了,以后都要听奚舟康的了。”
“他们还想霸占你的办公室,我守在门口不给他们进去。”
“李秘书是个见风使舵的混蛋,她居然投敌了,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