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
薄被猛的一颤,奚舟律眼前顿时一片虚晃,那昏暗的灯光都发白。
声音到了喉口却强行压住,奚舟律的阻拦到成了催促的号角。
电话那头还在吵闹,奚舟康看到希望,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喊道:“月卿姐你别怕,有我在,奚舟律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她怕什么?
倒打一耙用得熟练,态度嚣张得可以说是放肆,旁人都害怕的奚总,被洛月卿欺负了一遍又一遍。
奚舟律气不打一处来,那么久一来,头一次嫌自己腿脚无力,不然非把洛月卿踹下沙发。
“月卿姐!”
“洛月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洛月卿埋头不理,还是奚舟律把被子掀开,然后又去推洛月卿。
这人满脸不满地起身,唇边全是水迹。
奚舟律偏头不去看她,想要合拢腿,可洛月卿抵在中间,再努力也是无用功。
她只能故作冷淡道:“奚舟康闹着要找你这个救命恩人。”
话音刚落,那一点儿冷淡又变成低哼,洛月卿不安分,膝盖往上一抵,方才辛辛苦苦半天,怎么能轻易停歇。
奚舟律扭头想瞪她,一声吸气后又仰起头,绷紧的下颚格外清晰。
洛月卿忍不住往下看,平直却带着红痕的一字锁骨、比洛月卿稍逊色、但却秀致柔软的起伏,薄软腰腹随着吸气而微微下陷,苍白肌肤上浅薄与艳红交织点缀。
这是一种极致命的反差感。
曾经坐在火堆前,也不曾柔和半分的凉薄矜贵Omega,现在和她挤在一个狭小的沙发里,眼底的恼意被水光朦胧,像是月光落入湖面,甘心被玫瑰俘虏,栓上藤蔓。
电话还在嚷嚷个不停,洛月卿起初觉得有趣,故意把手机给奚舟律,然后作弄她,听奚舟律强压着的闷哼声。
现在她反而觉得烦了,嫌奚舟康不识趣,打扰了此刻的欢愉。
所以她弯腰将手机拿过,不耐冒出一句:“奚舟康。”
“月卿姐!”奚舟康没想到会那么容易,毕竟他与奚舟律的交锋,基本都是落败而归,只能灰溜溜找到父母,这些居然那么轻易就能换回洛月卿。
“你没事吧?奚舟律是不是威胁你了……”他急忙开口,声音里带着关切。
可洛月卿却极快的打断,说:“奚舟康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啊?”奚舟康虽然不明白,但也下意识听话,然后看了眼时间,老老实实道:“晚上十点半。”
“你也知道是晚上,”洛月卿讽笑一声,又反问道:“你是没有夜生活吗?非要打电话过来打扰。”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洛月卿指尖上压,抵住标记数次的地方,身下的Omega顿时一颤,胡乱抓住了被子,扭作一团。
反应过来的声音带着怒气:“我、你,你们怎么可以?!”
洛月卿漫不经心地回应:“怎么就不可以?”
“奚舟康,我和你姐姐已经领证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度过美好夜晚,哦对,还是在你想要孙子的爷爷的期盼下。”
“我希望你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好吗?你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被人打断,会很烦躁的。”
洛月卿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
奚舟律早已听不见对话,被淹没在难捱的海里。
洛月卿笑了笑,嘴角的水迹没干,掌心又捧起一汪。
不曾停歇的海浪再一次掀起波澜,圆月映在海面,又被浪花拍得破碎。
闷热的天气终于缓和了些,却没有人再出门走动,周围都变得安静。
房间里又泛起浓郁的玫瑰香气,和香甜的板栗掺杂在一起,将整个
房间给填满,屋顶的排风扇还在努力,可始终无法带走全部。
瘫痪无力的腿被搭在洛月卿肩膀,随着水声而绷紧,却没办法往下逃开。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糊成一片的灯光才慢慢凝成一点,刚刚缓过来的力气又散了干净,奚舟律此刻有些怀疑,乐衷于此事的人到底会不会累,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们如此坚持。
这让奚舟律很是费解,偏头看向洛月卿,这人就和那些人一样,好像喂不饱似的,一次又一次。
洛月卿没瞧见她的眼神,甚至还翻身压在奚舟律身上,半点没有Alpha的体贴。
奚舟律无奈,推了推对方,低斥了声。
可洛月卿这个厚脸皮的,竟然还仰头贴了贴她的唇角,得意洋洋道:“我这是治疗。”
“以后你再也不会精神力紊乱。”
她现在又没到发///情期,现在折腾又什么用。
不过,奚舟律突然想到这人没到易感期就这样,那要是热潮来了……
她突然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因为洛月卿压在她身上,还是心理上的压力,又可能两者都有,所以才会如此痛苦。
“我们后天就回去,”奚舟律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洛月卿抬了抬头,突然十分不乐意起来:“你才休息了两天。”
奚舟律:“……”
她扯了扯嘴角,大概是休息过吧,继而语气一转,坚持道:“奚舟康连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