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洛月卿又一声叫喊,红纱布下的眉头紧锁,失去视觉的感受越发清晰,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犬牙在自己血管上划过。
因为是惩罚的缘故,这力度只重不轻,非咬到皮肉里去,陷下一个个齿痕,看起来凄惨极了。
钟觉予微微起身,好似在低头垂眸打量着她的完美作品。
而作为画布的某个人却在直吸气。
当真是疼惨了。
从小就护着惯着长大的世家嫡女,即便受了两年清苦生活,也改不了本身的娇贵,平日里磕碰一下就能泛起青紫,更何况这样对待。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解酒汤的作用,或者二者兼有之,反正洛月卿是彻底酒醒了。
疼出来的泪珠浸透红纱,紧紧贴在眼前,就连之前朦胧的轮廓都瞧不见了。
洛月卿忙道:“我错了,谨言。”
那声音可怜又老实,完全听不出来之前喊两千两的嚣张样。
她可怜兮兮冒出一句:“我真的错了。”
可另一人还在气头上,说不好听些,天底下哪有人敢那么气长公主殿下?
就算是皇帝与太子,也知道在她生气时避一避,哪有人哄到一半就又去拔虎须的道理,甚至之前那个都不叫哄!
错上加错,哪有轻易饶恕的道理?
钟觉予根本不理会她,再一次俯身咬住另一边。
“疼!”洛月卿又嚎了声,腿脚不由曲起,又被按了下去。
屋外,
正准备顶着怒火进屋的李时归、阮鹤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少见的犹豫。
“这……我们……”李时归咬了咬牙,还是没能狠下心进去。
阮鹤纠结了下,竟转身就走。
小道长自己作的死,还是自己承受吧。
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默契地加快脚步,离开此处,并让守卫站得更远,以防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声音。
房间里,
不知道何时钟觉予松开了手,身下的人便疼得到处乱抓,直接拽住发丝,又挪到肩膀,揪着那片名贵布料,转眼就在上头揉出杂乱痕迹。
幸好这一次结束得快,许是没之前那么气愤了,钟觉予松开口,又轻轻覆了上去,半是无奈半是哄,温声道:“知道错了还犯?”
“我只是想买个如意糕,”洛月卿声音还有哭腔,怪委屈的,尾调都拖得老长。
染了色的红唇又一下没一下地贴在脖颈,这处皮薄且嫩,这还没怎么用力,就已经咬出一个圆形的痕迹,周围还带着潮湿的水痕,哪怕是没有经验的人,也能瞧出里头的原由。
洛月卿被安抚,稍缓过劲来,刚想说话,却又感受到对方再一次覆了过来。
她不禁绷紧身子,搭在肩膀的手也跟着掐住。
可这一回还好,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而是带着些许吮吸的感受。
她哼了
声(),往日不算显眼、甚至容易被忽略的喉管就跟着颤动。
不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只能感受到对方在一点点往下,从下颌到锁骨,慢吞吞地继续。
可惜无人闯入,否则就会瞧见一容貌艳而不失矜贵的女子,压在另一位小道士身上。
那赤红的四爪蟒袍足够表明她不凡的身份,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压着那湛蓝道袍,一下又一下地吻着。
小道士被迫仰起下颌,配合对方的动作,覆在眼前的红纱不见解开,只衬得那肤色越发白净,而绷紧的脖颈,多出一片片梅花印。
明明是清雅又出尘的谪仙人,却被人间权贵拽入红尘,印上自己的标记。
许是不耐烦了,洛月卿忍不住推了推对方肩膀,闷闷来了句:”好了没有?”
仍谁被蒙住眼睛,呆呆躺了半天、什么也做不了时,也会不耐烦。
钟觉予这才起身,挤入的风很快钻入两人缝隙,换得片刻清凉。
钟觉予先是仔细打量了下自己作品,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好了。”
语气十分满意,就连往日亲笔写下的字画,都没有获得那么高的赞美。
洛月卿不觉发生了什么,抬手扯下面纱,紧接着是一句不满:“紫了。”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细长手腕上果然多了几处指痕。
她再摸了摸嘴唇,破了皮的地方红肿了起来。
然后借着茶杯的倒影看,斑斑点点中夹杂着两个牙印。
洛月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漆黑眼眸不可置信地瞧向对方,张了张嘴却又扯到伤口:“嘶……”
“钟觉予你!”
这回轮到洛月卿气了,才下山就弄成这幅模样,她怕是半个月都不要出门了!
她刚刚准备直起腰,又是一声痛呼,竹席太硬,被当做肉垫子压了半天,硌得生疼。
这下好了,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她就浑身上下没一处不舒服的。
“钟!觉!予!”洛月卿一字一句,小鹿似的眼眸水雾未消,眼眶周围一片红,就这样地盯着对方。
饶是方才还占理的钟觉予,都不禁偏了下视线,毫无底气地冒出一句:“是你先胡闹的。”
这酒一醒,小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