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箫婉故意压低声音道: “夫君你糊涂,人人都说,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这个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凯却有恃无恐道: “怕什么,反正兵权在我手,对方不过是一个前朝宰相,一个户部尚书,哪个能打得过我?” 董箫婉一本正经的说道: “夫君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当年赵国是如何覆灭的?” 这话一出,王凯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打压。 当年,吴三贵与陈媛媛的爱情故事,在各国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当时,吴三贵虽然作为赵国的叛军,但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迹,却让军中不少人立他为榜样。 可就是这样一段佳话,却被人当作棋子,一步步逼上绝路,所做的一切都化作徒劳,最终被心爱的女子刺杀。 想到这些,王凯不寒而栗。 董箫婉见王凯陷入沉思,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继续说道: “当年吴三贵也是手握重兵,一路突飞 猛进,只差一步之遥就登上皇位,可也就是这一步,却让他命丧黄泉,枉死当场。” “夫君,现在你手握兵权不假,但毕竟钱粮和政权,还在他人之手,所置身的境地,还不比当年的吴三贵。” “何况已经有了吴三贵的先例,你又何必再以身试险,非要坐上皇位,成为众矢之的呢?” 经过妻子这么一说,王凯确实有些怕了。 当年吴三贵又有兵又有钱,不还是落得个被杀的下场,现在他若执意要坐上皇位,恐怕下场未必能比吴三贵好哪去。 王凯面色凝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热辣的酒水穿肠而过,这才让他稳了定心神,举棋不定的问道: “那娘子的意思是?” 董箫婉从新坐到王凯怀中,双臂挽住他的脖子,娇媚道: “夫君,我们不争也不抢,皇位谁爱坐谁做。” “届时朝廷稳定,内乱停息,你治乱有功,讨个封疆大吏的赏赐,岂不要比 那担惊受怕的皇位,来的更安逸么?” 这一番话算是彻底点醒王凯,妻子说的颇有道理,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生活,他可不想就此断送。 搂紧妻子的腰,又在她脸上狠狠亲一口。 “还是娘子想的周到,就依娘子所言,什么狗屁的皇位,咱们不争了,且看他二人狗咬狗!” …… 丞相府。 吕子明坐在桌案前,若有所思的说道: “娘子,如今朝政已被彻底推翻,我们是否要更加进一步,力争成为吴国的新主?” 寇紫渊给他到了一杯酒,缓缓开口道: “夫君,可是真心想当吴国新主?” 吕子明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这是自然,天下哪个男子不想要权利和地位?” 寇紫渊微笑道: “打江山易,坐江山难,虽然夫君你现在手握政权,可毕竟还有陶松知和王凯,两人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王位呢。” 吕子明认真想了想,虽然现在政权在他手 上,可国库的钱粮以及兵力,却还掌握在被人手中。 若他执意上位,恐怕那二位也绝对不会拱手相让,势必又会是一场血战。 沉默片刻,吕子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沉声问道: “娘子有何高见?” 寇紫渊微微一笑。 “以不变应万变。” 吕子明有些纳闷道: “娘子此话何意?” 寇紫渊解释道: “依我看,皇位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觊觎皇位的人数不胜数,若夫君成为一国之君,每日要想着如何应对外忧内患,还要时刻防范奸佞小人,活在或水深火热,提心吊胆之中。。” “夫君辅佐吴王时,有多少小人从中作梗,使得吴王被一叶障目,造成今天这种局势,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桩桩件件,夫君不是都亲身体验过了吗?” 吕子明再次陷入沉默,吴王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少不了小人的鼓吹,身居高位,当局者迷,难免会轻信谗言,认不清 局势,从而酿成大祸。 寇紫渊见丈夫沉默,又继续说道: “夫君,你的初心不就是希望,黎民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么,此次内乱结束后,若夫君能成为一方封疆大吏,为百姓造福,也算是初心未改,这岂不比做君王更舒心?” 经过寇紫渊一番抽丝剥茧的剖析,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