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些年四国都不太好过。 地龙翻身,虫灾大旱,灵兽吃人,战火摩擦不断,当然,这些是在普通人眼中。 在御师眼中,灵质枯竭,灵兽死绝,新觉醒的御师越来越少,前路渺茫,御师之路正在走向沉寂寞。 在灵兽眼中,灵质本就枯竭,还要被人族御师还要掠夺。以它们的傲气,是绝不愿与资质低劣(歪瓜裂枣)的御师结契,有原则的苦苦支撑,有的带着“我活不下去了都别好过”的想法,选择自主魔化,以人为食。 资源越加匮乏,末世降临,这也是斗运大比的诱因。 同样,四国统一已成必然趋势,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统筹资源分配,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四国之主心中都很明了,暗中的博弈不断。 而大禹这场春雨,浇了所有关注斗远大比的人身上。 春雨一下就是三天,细细绵绵,润物无声,重要的是春雨中蕴含着的些许灵质,足以让大禹农业重新换发生机。 那些流民为了报恩,一路走一路传送许灵昀的事迹,最后直接传成了箴言:帝女归位,天下统一,四令共遇,通天门开。 各国的探子也如实将箴言带给各国君主。 沧皇态度轻慢:“真是笑话,大禹连年势微,有个稍微强一点的继承人恨不得捧救世主,不过徒增笑料。” 与皇目光深邃:“箴言虽有夸张,但灵芙闹出的事确实不少,多加防范小心,莫要轻视。” 北皇比较实诚,他叮嘱自己的太子:“如此大才,吾儿定要与其交锋,磨练胆魄。若真是个勇猛的,不妨折腰恭迎,以我儿的俊朗,定能将帝女哄回北荒。” 不管大人物间的明争暗斗,民众们的想法都是比较朴实的。 这不,大禹边界涌现出很多偷雨贼。 百姓们提着桶偷偷接雨,而领头的人正是平常高高在上的御师们。 “艹,你他妈用吞鲸偷雨,还给我们留不留了?” “都到这时了各凭本事,老子有那么多佃户要养,这点雨还不够塞牙…艹,你够狠,空蒙兽你让它带着雨瞬移?” “这不你说的各凭本事?” 一时之间叫骂声不断,而大禹本地的御师则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 外面都传开了,灵芙帝女是南令之主,气运之子。 要么这雨怎么就单单下在大禹,一寸都不跑到地界外。 他们帝女里上面有人! 大禹人都知道,说到兴奋处还有四下看看压低音量,摆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 可怜的禹皇竟然是最后才知道帝女回归,还是从别人口中。 他提起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肚子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 汪光明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身旁是刀光剑影,兽吼哀鸣。 他攥紧手中的粉色小贝,苦笑一声,这一次是真的不能善了了。 主上还在上界,短时间赶不回来的。 或许是因为许灵昀救他出水火,他总是对她有一份雏鸟寻求庇佑的期待。 好像只要主上还在,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他越攥越紧,贝壳尖利的戳的掌心生疼。 砰—— 图羽兽不敌,全身被烧得焦黑,虚弱的倒在汪光明身旁。 星宫中的灵质只剩下浅浅的底,不足两成。 这些是绝对不足以支撑他战胜那只七阶灵兽,更别提图羽兽已经重伤。 汪光明有些泄气,更多的是茫然的绝望。 冉溪焦急的声音刺破雨幕:“岁寒!” 一株双剑草被削的七零八落,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汪光明像是惊醒了,他单手撑的身体艰难的爬起来。 不行,作为战术中的重要一环,他不能倒在这里,不然大禹真的就完了。 粉色的贝壳被遗弃在地上。 少年最后一点灵质挤压分给图羽兽,吼的撕心裂肺:“小羽,电他!” 这一次,他和图羽兽双双被击飞出去,面皮被烤的焦黑,一笑皲裂出带血的细纹。 雨中,贝壳发出少女空茫的声音:“喂,光明…光明?” 汪光明以为是幻听了,直到声音彻底清晰起来,少年眼中迸发出激烈的喜色。 “还敢求援?找死!” 偷袭者也听到了声响,三步并做两步踩了上去。 贝壳就那么在汪光明眼前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