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里没个逼数儿,并不妨碍他想得美。 贾琏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加聪明的人。也就是生父早年假死,限制了他的表现,说不得他整个人会...更废一点。标准的废物点心,偏偏认定了自己是个大聪明。并且觉得,哪怕不用生父帮忙,他也能在仕途上展露头脚。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陆繁星嘲笑道:“这话最适合你。你呢,就是人间美丽的一道光,可称智障之光。” 贾琏:“......” “爹,你就是看不起我。”贾琏一抹脸,立马滑跪抱着陆繁星大腿哀嚎。“儿子也不想啦。谁让儿子生母早逝,爹爹你又出门一趟,就消失几年还被黑心肝的家伙,立了衣冠冢。儿子就算想找依靠,也不知何处去寻。” 至于舅家,骂贾赦不成器,早八百年就断绝了关系。 贾琏真的前不靠,后不靠。也就运气好,王夫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还是会做一些面子工作。总之大面子上过得去,自从贾赦‘死’后,贾琏的日子说不上好,更说不上差。 估计也是因为这,贾琏才会事到临头,被赶出家门了,才知晓王夫人是标准的佛口蛇心。对他,对大房,从来都没有过好心思。 “滚开,你这破孩子。” 陆繁星可烦贾琏抱着自己的大腿,哭嚎的动作。 想一jio踹开,但是想了想,这个动作,有点儿坑孩子。就用手巴拉贾琏。 “赶紧放开。不然老子动jio了啊。” “爹,你认同儿子的话,是不是。” “是个屁,赶紧放开。”陆繁星没好气的道:“不然老子不光动jio,还会用手揍你。” 贾琏松开陆繁星的大腿,小声抽泣。“爹,你真凶。” 娘希匹的,鸡毛掸子呢? 陆繁星左看右看,最终从贾惜春的手中接过鸡毛掸子,对着贾琏就是一顿抽。 “自己什么鸟样儿没个逼数?” 贾琏抱头鼠窜,还不忘反驳。“儿子心里有逼数。” “有个屁的逼数。”陆繁星怒骂。“有逼数的话,就不会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假正经再不济,还是在从五品员外郎的位置上坐了好久好久,一直没挪窝。你呢,白活这么大岁数了,就只会跑腿。”而且还是给王夫人干糟心龌龊的事儿。 “等等。”陆繁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赶紧问道“臭小子,放印子钱的脏活儿,你没沾手吧。” “?”贾琏懵逼了,忍不住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陆繁星。“爹,你都说我是大聪明了,大聪明的话,可不敢干那种生儿子没□□的事情。” 王熙凤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贾迎春看到了,忙道:“嫂子,我记得有段时间,二房的太太对你亲亲热热的,还说有心将荣国府交给嫂子你来管。” “是有这么一回事。”王熙凤急急忙忙的打断。“我那黑了心的姑妈,是说过将荣国府交给我来管。可隔了没几天,我和琏二哥就被赶出来了。” 意思是说,想参与放印子钱的事,没赶得及。 陆繁星听懂了,贾迎春听懂了,就只剩下懵懵懂懂的贾探春。贾琏呢,真的不愧大聪明的赞美,居然将询问的视线对准了陆莲玉。 陆莲玉同样懵了,不过懵的可不是和贾琏一样的原因,而是觉得贾琏的脑子...根本就不走寻常路。常人能想到的,贾琏根本想不到。 而且...陆莲玉觉得最为有意思的一点是,这种高深的问题,贾琏问她一个孩子合适? 好吧,贾琏觉得很合适。并且觉得陆莲玉有义务给他解释得清清楚楚。而这种思维,只带来一个后果就是,贾琏再次被陆繁星用鸡毛掸子抽得哭爹喊娘。 这一回,没人再给他说好话,并且一致觉得贾琏,就该被狠狠的抽打一顿。 毕竟吧,陆繁星的脾气就那样。 挨打老老实实的挨,等陆繁星打完,少不了补偿。可是敢躲,呵,滋味绝对不比挨打好受。 这不,贾琏老老实实的再挨了一顿胖揍后,就开始着手上京事宜。 是带着全家一起去京城,所以准备工作做得相当详细。 是王熙凤做的。 她历来做这些事情,最为妥当。 陆繁星交给了王熙凤负责就没管,主要是给贾琏做思想工作。 “我前几日说过,你的前程,我这个忘了你的老父亲做安排。你呢,且放宽心,为父说到做到。左右不过舍了老脸进宫去求太上皇。想来,看在为父真心实意帮他炼成了丹药的份上,会像安排假正经一样,给你安排个清闲,说出去又有面子的一官半职。” “什么一官半职?”贾琏懵了:“那个假正经,他的官职是...祖父求的?” 尾音上翘,明显带着难以置信。 陆繁星乐了。“不然你以为呢,就假正经那个德性,看起来人模狗样儿。事实上要真是有本事,就不可能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一干就是几十年。” “感情是这么回事啊。”贾琏恍然大悟,随即就跟着一起鄙视贾政。“呵,真心是地地道道的蠢货。” “你好不了哪儿去。” 陆繁星怼了贾琏一句,继续做吩咐。主要是告诉贾琏,万一太上皇召见他,应该怎么说。 这些嘱咐,不止说了一次,进京之后,陆繁星又复述了一遍。而赶巧了,头天晚上说,第二天太上皇就派人邀陆繁星领着贾琏进宫说话。 不提说话的过程,主要贾琏他只是脑回路迥异常人,不是蠢得令人的蠢蛋,陆繁星都反复教导过。贾琏要是这样还不会说话,可以选择变哑巴了。 索性完美过关,当天太上皇设宴款待陆繁星、贾琏父子。 宴席上,酒过三巡,太上皇突然问陆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