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这么认为啊!”周锄大呼出声。 之前在镇上的时候,他还没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会被针对了呢? 直到方才听了夏吉说的,两件事这么一合计,事情也就有出有入合上了。 “可婶子,咱们这事挺麻烦啊!县太爷传话过来,要您亲自出面与各商队商议个结果出来! 还说,桃源镇的繁华因北漠商队而来,说他们就是桃源镇的财神爷,不有开罪。要您去服个软,打发了北漠,了了这事。” “服哪门子的软!”她不停的壮大自己,就是为了不受人钳制。可不是为了给别人拿捏着玩的! “婶!咱把这细作带去县衙吧!揭发北漠人的狼子野心!上回,咱没抓着人,有嘴难辨。如今细作都落咱手里了,容不得北漠人抵赖!” 听着周锄的声音,林桃这么一合计,似乎摸着了道道。 “就镇上那位爷,只怕是还在中间搅混水呢!” “不能吧!上回那位爷是吃了亏的。总不能再让北漠人在镇上撒野!” “撒不撒野是北漠人的事,那位爷只怕还想顺道在混水里摸大鱼呢!” “那……咱还去吗?北漠人还在县衙里等着呢。” 林桃起身正了正衣角:“不去就是忤逆大罪。搞不好,北漠人没来,那位爷就带着兵来了。走!会会北漠人去!” 她啥都吃,就是不吃亏! 拿她当大户吃?做梦呢! “婶、真、真去啊?”周锄慌得连舌头都打结了。 林桃一抖裙摆:“当然去了。”语毕,她起身往通向山脚下的台阶走去。 “婶子!带人啊!”周锄在后头喊。 林桃回头:“不用!镇上前不久才被他们掳得干干净净的,这回他们就是冲着我这来的!” 只怕县衙里的“商队”根本就不是商队。 之所闹着要把她弄去,不过是想调虎离山罢了! 就达子那自以为事的手段,比起大华夏几千年的计谋,差得远了! 离开前,她把大炕、二桌、田二狗和张虎妞喊了来。 仔细交待他们把家看好后,又把夏吉叫到了旁边。 “你听好了。我不在,他们就是你的责任。如果山庄真守不住,你就把他们往山里带!无论如何,一定要护他们周全。” 见夏吉没有应声,林桃也只当他在闹脾气。 转身就领着周锄上了马车。 一路颠簸进了桃源镇。 马车在县衙门前停下。 下了车,他们就被领去了县衙后宅。 敞开的门里,座无虚席。 他们行至门前时,里面的人就整齐的投来目光。 门正对着主位上,一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端坐其上。 那身墨青色华服,彰显着财力。这位,应该就是向钱看,向厚赚的县太爷了。 而他旁边坐着的,光看那双眸子和那颗泡面头,想来就是所谓北漠商队的头头。至于这人是不是喀什部落的头领,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那双比常人两倍还粗的臂膀,还有那快有她腰粗的大腿,足以说明这人绝对是个练过的。 而后耳边周锄的话,也验证了她的猜想。 她扬了扬下巴,周锄便拱手为礼迈步进去。 向着主位行过礼后,周锄把她领去了离门最近的空位上。 来得久了,有的没的,她也多少都知晓了。 别看这厅堂里摆了这么些多张椅子,然而不同位置的椅子,则代表了所坐之人的地位。 就那主位之上的,能坐那的,除了主人,只能是客人中最为重要的人。 下来,就是主宾位、次宾位、宾位,最后则是靠近门边的‘宾位’。 别看名字不差,可这最靠近门边的位置,则是留给最不重要的人坐的。 也就是说,在县太爷眼里,她比这些个北漠人,差得远了去了。 此时,县太爷打量也的目光里,透着淡淡的嫌弃。 想来,定是自己这身丝毫不体现身价的衣裳,惹得县太爷不高兴了。 可她一点没觉得有可不妥。 今儿她是来吵架甚至打架的,又不是来吃席! 穿得太浓重,会影响她的发挥。 就在众人寒暄的时候,周锄在她耳边,挨个介绍了一遍。 那坐在县太爷旁边的,叫图鲁。号称是北漠众商队推举出来的话事人。 这话事人,就是指替他们口中那些商队挑头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