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锄不仅表情慌张,心里更是慌得不行。 “婶子,您不知道,西栖律法有文,再有钱也不能养兵!这事、算了吧。” “谁说我要养兵了?”林桃眉头高挑。 开什么玩笑,这一年多来,她都把西栖律法当睡前故事看了,还能不知道这个! 周锄眉头一挤…… “不是养兵?”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当然不是养兵了!钱再多也养不起兵不是!我说的,是教大伙保护自己的方法。”林桃解释道。 “您刚才不还说每天练拳习刀半日吗?” “对啊!” “那这不就是操练吗?不就是养兵吗?” “当然不是了!”林桃直摇头。 “按你这么个说法,但凡会点拳脚的就不是百姓了?再说了,兵是啥?你见过哪个官兵鞋一脱,袖子一卷,搁地里刨土的? 人不都是拿着大刀长剑红缨枪守一方安宁的嘛!人吃的是皇朝发的饷银!我们呢?手里拿的锄头粪瓢,吃的是自己种出来的粮食。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原地石化的周锄,只觉是这么回事,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但他还说不出话来。 林桃挑眉道:“再说了!我这九龙山庄既不是村也不是镇!他们佃我的田地,我发着月银让他们顺便做个护院,哪有不妥当了? 西栖律法里不写了嘛!属私人宅地者,可拥护院。谁要觉得不妥,行啊!先把他们宅子里的护院都散喽!再来和我说妥当不妥当的事!” “几、好几千护院……”周锄咽了口唾沫:“婶子,有几千护院的,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呢!” “我钱多地广,我乐意!咋的?谁要不高兴了,让他也请几千护院去啊!眼红是病,得治!” 周锄顿时无话可说了。 只是一想到几千人拿月银,这一月的开支可是够吓人的。 连忙提道:“婶!几千护院,开支不小啊!” “嗐!当你担心个啥呢?银子都是挣出来的,从来不是省出来的!” 理是这么个理,但这种花钱法,金山银山也不够哇! 得得得,婶子既然决定好了,那他想法子做好就是。 至于月银的事,他回头仔细想想,可得替婶子把钱管好喽才行。 林桃忙提醒道:“记得把男人女人分开。”毕竟有男女大防之说,混在一起,人多了难免生出事端来。 “分开?若是分开,张大姐姐还不得忙坏了?” “让虎妞教女人们,男人那边……大炕吧!等他下山回来,我与他说就是。小娃们的话……就让雀丫头去教。 回头,你让你家二娃子也出来跟着学。别成天在家里守着你爹娘和婉儿。男儿家该有男儿的样子。 学些拳脚功夫,真遇着事,才能有自保的本事!” 周锄心头一震,如醍醐灌顶般瞬间清醒。 可不是嘛!如果当初能有身本事,三娃也不会…… “嗯!婶子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林桃点头,周锄急匆匆离开。 当天晚上的饭桌上,林桃就把安排说了出来。 张虎妞还好,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 旁边的徐大炕就不太好了,一个劲的在那挠头。 好在现在生活好了,挠头倒没了以前满天狂沙的景象。 “行了大炕,行不行,说句话!” 徐大炕满脸抗拒,嘴却吐出个“行”来。 没办法,娘安排的事,不行也得行不是? 林桃点头,看向雀姒。 只见雀姒红着张脸,低头在那绞衣角。 “咋了丫头?若是觉着为难,就说出来。” “不、不为难。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桃奇怪的看着莫名将头埋得更低的雀姒。 “四丫头这边也别闲着。隔三岔五的,也教教女人们简单的包扎和止血方法。咱现在住得离镇上远了些,去医馆不那么方便了。” “是!”徐四妹应道。 “既然都没问题,那就从明儿开始吧。” “是。”众人应声。 然而当晚,老三家小两口,早早就回屋了。 进了门,徐三柜哐当一下就把门给抵上。 “三柜?你这是要做什么?” 徐三柜扯着腰带:“做该做的啊!先前吃饭的时候,我不给你说了嘛?娘搁那催咱生娃呢?” 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