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正想问出了啥事,却注意到雀姒目光所在竟是田二狗。 田二狗也像有所回应似的,直愣愣看着雀姒。 这……就很奇怪啊! 要说,这两人平日交集本就不多,可那眼神哪里像交集不多的? “咳!”林桃清了清嗓子,两人同时回神看了过来。 “呵、呵呵呵,三奶奶是不是有啥重的东西要搬?我这就带人过去。”田二狗端酒一敬,喝干净就要走。 林桃就静静看着他们两人。 回想这些日子,好像自打她上回受伤那事过后,家里的崽子们好像就有些不一样了。 其中属田二狗最甚。 好比上回田二狗带兄弟跟桃源镇本土混混头子干架那回。 田二狗人前人后都说干架是为了扩张地盘。 可她事后问二桌才晓得,二桌就是被那个本土混混掳去的。 这两件事,单看一件没啥问题。可两件按时间顺序这么一放,里面就透着各种蹊跷。 她越看越觉得田二狗这小子,之所以去干架,不仅是在为老二出气,更是让那些个混子痞子们知道,徐家人是他田二狗守着的。 谁敢背地里动徐家的人,那个被干到突然消失的本土混子头头,就是他们的下场。 而田二狗干的那架,不仅拿下了南北大街,更是直接就把镇上的混子们都干没了。 过去的一年里,桃源镇的大街小巷那叫一个安宁。 当然,她也听说了田二狗在东大街之外的地方收头钱的事。 但田二狗收了钱,也不是没做事。 好比入夏后到镇上的北漠商队越来越多,喝多了的北漠人也开始越发的放肆。 后来甚至仗着酒劲在楼子里生事,不仅折家还把人伙计往死里打。 要不是田二狗带着人赶过去,酒楼那两伙计,估计得被北漠人活活打死。 田二狗把人揍得哭爹喊娘不说,还要求他们照价赔偿酒楼损失的东西。 挨了打的北漠人觉得自己挨打就扯平了,死活不给赔。 说得急了,直接拿出无赖嘴脸,左右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当时田二狗直接就把人从酒楼里抬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反正没人知道。 只听说,当天晚上其中一个被抬走的北漠人,就回到了自己商队住的民宿。 商队的头头听他说完,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当晚不仅带上自家商队所有人,还叫着好几支相熟的北漠商队去找田二狗要人。既是要人,也是替自家兄弟去干架的。 结果…… 被田二狗放回去送信的那个北漠人被揍了两回,其他跟着去干架的被揍得他们娘都不认识他了。 听说田二狗也没为难他们,还把他们放回去,让他们带着该赔酒楼的银子去赎人。 可那领队的等天一亮,直接闹去了县衙。 县太爷一听,打架事小,绑人事大。立马就差人跟着去他们口中关押的地方救人。 结果北漠人昂首阔步的领着官差过去,毛都没找着一根。 那天晚上,田二狗就带着兄弟伙又把那商队的人给揍了一回。 不过,田二狗又找到张虎妞,求着张虎妞不卖盐给那几支商队。 听说,当时那支闹事的北漠商队就成了同行的众矢之的。那天在民宿,他们自己就干起架来。 于是那支闹事还不承认的北漠商队,又被自家人揍了。 短短几天,每天都吃一回笋子炒肉的商队,硬是被揍得哭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加之买不到盐就要空手而归的严重后果,终于按田二狗的要求拿出一大笔银子来了事。 听说那酒楼掌柜拿到赔偿银子的时候,都感动哭了。 至于受伤的伙计得了多少银子,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反正听说那伙计之后见人就说,这顿打挨得太值了。 要是再有下回,他们可以挨打挨到掏干北漠商队的荷包。 就这事以后,以前那些不太愿意交头钱的人,不仅都主动向田二狗交头钱,偶尔遇着田二狗的兄弟们来楼子里吃酒,他们不仅不收钱,还好吃好喝的给供着。 没想,田二狗还把手下那些弟兄约束得好得很。 但凡该花的钱,他们从不会不给。 就算别人主动送东西,他们也从不拿。 就这点而言,可比县衙那些穿着衙服成天混吃骗喝的官差强多了。 也是这事之后,大伙对田二狗那帮人的态度也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