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紧张的瞪大了眼,看着左氏持剑刺了个空,不由的在心中叹息。 而躲开那一剑的胡为礼急了:“你疯了!把剑放下!” 再次挥剑砍上去的左氏,疯狂大笑,原本美艳的面庞此刻格外扭曲。 唯独那眼神,看上去,更像是释放了天性。反倒有了一种破裂扭曲的美。 “呵呵呵呵……胡为礼,你以为只有你会算计吗?哈哈哈,你怎么不想想,许德仁每日为你忙里忙外,殚精竭虑的寻思着怎么才能治好你的身体。 可偏你这身体非但不见好,反倒越来越差呢?” 胡为礼瞳孔一缩,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回想以前,服用了许德仁的药方后,他的身体虽说没有痊愈,但也是日渐转好。 也不知从何时起,无论换什么药方,他的身体反而每况愈下了。 当时,他不仅怀疑过许德仁,也同时怀疑张雪娘、胡永携和左落月。准确的说,但凡是他身边侍候的,他都怀疑。 为此,他还私下查过许德仁与张雪娘母子,是不是私下有过接触。 可是多日细查,并无不妥。 期间,他还差人带着当时服用的药渣,和以往许德仁开过的药方,找别的郎中看过。 然而药渣和药方都没有问题。这足以说明,他喝的药,绝对是安全的。 至于左落月,多年细查下来,也没有查到一丝不妥! 而左氏又不像张氏,她没有娘家人,不仅没人撑腰,甚至除了胡宅她都无处栖身。自然就更不会对他生异心。 多方相查无果后,他都相信是自己身体的问题了。 而此刻,左氏怎么会提起这事?难道…… “是你?是你在我的药上做的手脚?”脱口而出之后,胡为礼又再次否定了这个想法。 比想相信人心,他更相信亲眼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 从桌沿拔出长剑的左氏,歪着头笑得狰狞,纤细的手指也抚上了自己的唇。 “因为知道你多疑,所以,我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呵呵呵呵,我啊,当时只想着,只要你真心待我好,你今夜离世,我绝不独活到天明。 即便是黄泉路,月兒也绝不让你独自一人走。 如若不然……呵呵呵呵呵,所以啊,为了不让你起疑,我便把消耗你身体的药体萃汁,参进了我的胭脂里。 呵,呵呵,哈哈哈。每回我给你煲汤,你提防我下药,让我吹凉了喂你。你没想到吧!但凡是我亲尝过的汤,才是真正的毒药。 我就这样啊,一口一口的毁掉了你的本就残破的身体。你肯定想知道为什么对吧?” 左落月仰头大笑时,整个人都如疯魔了一样,脸上扭曲又尽是满足:“因为你越是虚弱,就越需要我侍候啊!你若是能自己跑自己跳,我于你而言,不就没有价值了吗! 只有让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还有这个家,才能由我说了算!” 林桃只觉得跟坐了过山车似的,一颗心起伏跌宕百转千回。不得不说,这反转来得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真正的宅斗,可比那些小说里来得精彩得多。 这大宅大院里的妾,不仅和正室斗,还要和自己尽心侍候的男人斗…… 讲真的,没个千八百的心眼子,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甚至估计到最后,连尸身都寻不着。 啧啧啧,真的,没有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都不配参与宅斗! 正值感叹之时,左落月拖着长剑向着胡为礼逼近。 一步步仓皇后退的胡为礼,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下。 林桃忙垫脚看进去,仅一眼,使得她连呼吸都停滞了。 就在胡为礼的身下,是一具具东倒西歪的尸体。 有丫鬟、婆子、甚至还有两具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尸体!那一片的地上,竟是一片的红色! 她这才想起方才左落月说的那句:为了你,我还杀了这么多人…… 居然指的是这个! 躺在尸体上的胡为礼,撑起身子往后挪,嘴上不停道:“月兒,为夫错了!你原谅为夫好不好? 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可好?” 逼近的左落月迈过一具尸身,似笑非笑的回了句:“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发誓!日后为夫,一定会待你比以前好百倍、千倍!” “呵、呵呵呵……”左落月笑着笑,脸上却落下泪来。 “你若是方才这般对我说,该有多好?偏偏你连骗,都懒得骗我!这会儿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