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亏钱了?”林桃一脸懵。 周锄抬起茶碗,狠狠的干到了底。 “婶!人家做买卖,那都是两头吃。入手这头,想尽了方的压价。出手那头,那是想尽方的涨价。 您到好,那些个佃户还没要价呢,您反倒给他们涨上价了。您想想今年可是丰收年,粮食多了,粮价就会降,您还搁这涨价,佃户倒是高兴了,可谁还能买?” “嗯。有道理。”林桃点头。 一听这话,周锄只觉得血液直冲脑门。以前这么精明的小老太太,咋连这寻常人都懂的道理,都不晓得了呢? “那就先放着,最后总有人会拿银子来买。” “啊?”这回轮到周锄两眼懵逼了。 这、啥时候买卖成放着等来的了? 林桃话题一转:“咱那堵墙修得咋样了?” “还差一小半呢。”周锄答道。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修那墙做什么。小老太太还要求拿水泥来做,以至于眼瞅快一年了,一堵墙还没修好。 要是按寻常拿土来夯,三两月就做完了。不至于一年到了头,还没弄好不说,整整一年的工钱,到时候结起来那得花多少钱啊! 他就不明白了。 别人挣了钱,那都是使在自己身上,住大宅子好吃好喝好穿,再买他十几二十个下人,随时有人侍候。 可小老太太呢? 就跟见不得自己有钱似的,但凡账上有点银子,立马哗啦一下倒个底朝天。 这下更是,买了那几座山后,账上刚见着点钱,结果就要高价收粮! 他都不用看账本,最后绝对又是剩不下钱来。 真的,不把账本霍霍得一分不剩,小老太太就不安心似的。 他都在想,回头是不是要找个大师算算,婶子该不会是命里不能有钱吧! “婶,您能不能给我说说,修那么高的墙为啥啊?”他实在没忍住问。 “这不废话吗?那一片地是不是我的?” “是啊。”周锄点头。 “那我修围墙,围着自家的地有什么不妥?” “没、不是说不能修,只是没那必要啊!” 林桃摇头:“谁说没必要了?家里有了钱,不得防着小偷啥的?何况还是那么多的粮食呢! 回头你催着姚师傅些,让他想办法赶紧弄。在李家的粮食收成前,一定要把水泥围墙弄好。” 周锄点头:“那、收粮食的价钱?” “就按我刚才说的办,而且还要风风光光的大办!对了你看看,能不能兑银子的地方,弄在北城门那。好让更多的人看到,咱们高价收粮。” 周锄这回是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又道:“婶,南边来了好些买卖人,想在桃源镇落下脚来。 如今宅子铺子那都是一房难求。您看,要不要再涨涨租子?” 不是他心太黑,没良心。而是端的婶子的碗,吃着婶家的饭,自然得替婶子着想才行。 别人家的铺子宅子,租子早涨了。 “别涨了,卖了吧!你替我寻寻,无论宅子铺子,但凡有看得上的,都可以谈。只要给得起价钱,咱就让出去。” “啊?不是!婶,您没事儿吧!眼下这些正是最挣钱的时候,咋还挑这个时候卖呢?就这些宅子铺子的,放在手里,您的儿孙几辈子都吃喝不愁啊!” “锄头啊!我就问你,桃源镇归谁管?” 周锄想都不想的回道:“自然是县衙啊。” “那不就对了!说白了,那些东西不还是县太爷的嘛!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哪还有什么几辈子一说?” 好像是这么个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林桃起身去角落里拿起那根没有钩的鱼竿,又回来拍了拍周锄的肩:“去吧。我这余晖苑要有看上的,只要他价钱给得够,我立马就让他。 喔,对了。别忘了告诉他,这可是块褔地!所以价钱高,就理所当然了。” 点头起身的周锄应声后,就离开了。 出了余晖苑,他依旧在挠头。 每回都这样,总是不明白的都问了,而小老太太也都他解释了,结果呢,他又好像啥都没明白。 但是有一点,婶子让他做的,他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好。 卖宅子这事,他可得把握好了才行。 毕竟,书上都说了,物以稀为贵嘛! 而这里的余晖苑里,夏吉把钓鱼用的躺椅一放好,摆好杆的林桃就坐了上去。 转手,就拿起了自己的绘的地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