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徐四妹说过,不准侮辱她娘,不然就…… “嘶!”经此一想,胳膊更疼了。 原想骂那死老太婆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这可不是我吓唬你的!这件衣裳的宝贵之处就在于,它能给穿它的人带来好运。 关于这一点,许郎中能作证!我们家全靠这件衣裳,行走于山间,靠卖贵重的药材为生。”林桃慢悠悠道。 “是的!林老夫人确实卖给仁义堂许多贵重的要材。而四姑娘每回陪同老夫人到我的医馆来,穿的也都是这件衣裳。” 许郎中的两句话,如铁锤一般重重的敲击着在场众人的心。 之前还和秦书有一唱一和的小吏,突然开口问:“许郎中,那药材能有多贵重?” “一两银子一棵的药材,你说贵不贵重?”许郎中反问。 小吏顿时失语,他辛辛苦苦跑前忙后不说,那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还没少干,一个月才挣得三两银。 人家倒好,山上转一天抵他一个月…… 这样的传家宝,他也好想要啊! 话音落下时,众人的目光就如同狼见着肉似的,紧紧的盯着四丫头身上的衣裳。 周遭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秦公子,你看你要怎么赔好呢?”林桃追问。 秦书有脸白得跟扎纸店里的纸人似的。 此刻他的心突突的跳。 但他脑子里想的不是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而是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把徐四妹家的情况打听清楚! 他若是晓得徐四妹有这么件宝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撒手放开徐四妹呀! 秦书有开始衡量自己在徐四妹心里的份量,足不足以让徐四妹再次接受他……于是眸光来回在张仲宁与徐四妹之间挣扎。 “一千两!”林桃大声道。 呼!众人齐齐的倒抽了一口气。 咚的一声,身体不听使唤的张仲宁直接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是的,他的身体还动不了,但是耳没聋、眼没瞎! 这老太婆方才之所以那么爽快拿出一百两,合着是在这等着他呢! “乌偶、乌偶……” 张仲宁刚恢复没多久的嘴更歪了,眼也更斜了。 他拼尽全力向秦书有伸出手:“付、付、付昂啊一达!付昂啊!” 他努力想要让秦书有知道,不能答应她啊! 陷入沉思的秦书有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忙口口声声的叫着爹冲上去将人扶起来。 可期盼的眼神却一直都在徐四妹身上没离开过。 直到徐四妹冲他捏起了拳头的那一刻,秦书有最后一丝幻想终于破灭。 既然得不到徐家那匹大马,他只能紧紧拽住张家这头小毛驴了! “爹放心,她就是痴人说梦,我不会答应她的!” 得到承诺的张仲宁这才放下心来。 一旁,许郎中忙把刚收好的银针又拿出来扎了仲宁一头。 “不答应?那……”林桃转向小吏道:“官爷,还请您秉公处置才好。” 小吏一改之前的傲慢:“来啊!把秦公子带走!” 张家一个做布的,于他而言,就是个可交可不交的存在。 但这老太太不同!别的不说,是人总会生病吧?这万一要用到一两个贵重要材……说不定就会求到人家门上去呢!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何况是他! 衙差们上前扭着秦书有往外走。 “不!爹、爹!救我啊!”秦书有直接叫破了音。 而此时,刚撤完银针的张仲宁选择了视而不见。 布庄与秦书有相比,他自然选择布庄! 那是他家祖上三代人的心血,绝不能因为一个倒抽门毁在他手中的。 秦书有也不傻,见老家伙根本没有救他的意思,直接认道:“赔!赔还不行吗?” 啪的一声,张仲宁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只是下一秒,吧唧一下又摔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他大张着嘴大叫着。 吓得正在收拾药箱的许郎中又双叒把银针拿了出来。 结果,针还没来得及扎上去,就被从衙差手里挣脱的秦书推开了。 他一把抱住张仲宁:“爹!您没事吧?我知道,您是不会不管我的。” “啊啊啊啊……” “知道,知道。您拿我当亲儿子待,我知道的。爹您放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