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周锄把那些事告诉她以后,她就开始每天不是去市场里面看热闹,就是去赌坊门口看热闹。 她就想看看,二桌和田二狗在搞些什么名堂。 要说,这两人会做些啥背叛她的事,那指定不可能! 但是……这两人这段日子做的事,实在是很迷惑。 这不,听说昨天有北漠来的商队,她今儿掐着市场开门的点就来了。 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不久,就看到徐二桌风风火火的进了市场。 就看他小子跟商队的嘀咕一阵,商队的几个人就从牲口棚里抬出一个猪笼一样的东西。 里面缩着个一脸胡茬子头发乱糟糟的男人,五官遮去了大半,她也看不见男人长啥样。 可男人上身只有几条布带子挂着,下身就夸张了,就两小块布把重点地方挡着,然后是一双脏兮兮的大长腿。 脚上别说像北满人那样的毛皮靴子了,就连草鞋都没有。 十个脚指头糊着厚厚的泥不说,那布满伤口的脚背脚踝和小腿,足以说明这人一路上,都没穿过鞋。 这么冷的天,穿得跟爱神维纳斯似的,还能活着可见身体之强壮。 就见二桌弯腰要凑上去时,却被北漠人拉了回去,然后几人又嘀咕起来。 就看二桌一个劲点头,林桃好奇得不行,索性直接提着小板凳摸了过去。 上一去,就听北漠人说:“公子,这可是我们专程带去京都的蛐蛐。” 蛐蛐?林桃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不还是个人嘛! 难不成,这地方的蛐蛐都是成了精的? 可别吓她!好好的种田文剧本,眼瞅着她就能退休养老,这会儿子给她换玄幻,她杀了作者的心都有! 疑惑间,就听二桌问出了她心里的疑问。 “蛐蛐?这不是人嘛!” “哈哈哈哈。”几个北漠人笑得东倒西歪,就听其中一个拿字不正腔不圆的怪异腔调说:“京都,斗蛐蛐赌钱,他就是蛐蛐。赢了,那就是大钱!” 到这,林桃就听懂了。 估计就是打黑拳的意思。 只不过,有钱人玩得花。拿人不当人,硬把人家叫蛐蛐。 “放出来看看。”徐二桌说。 北漠人直摆手:“不行不行!凶得很!抓他的时候,死了十几个族人。要不是使药,还抓不着他。” “你这么关着,我哪知道他到底如何?” 二桌这么一说,北漠人就拿根竹竿桶向笼子里男人。 却见竹竿刚要碰到那男人的时候,男人大手一把握住竹竿,那么一拧,竹竿肉眼可见的扭曲,随后猛的从北漠人手里挣脱,还甩了北漠人一杆子。 男人并没有丢掉手里的杆子,反以掌施力击打手里握着的竹竿头,就听嘭的一声闷响,竹竿则似箭一般,奔着那北漠人直直飞去。 下一秒,就击中了北漠人的腹部 “嗷!”北漠人捂着要害,疼得就差满地打滚。 啧啧啧,这人下手又狠又黑,这是要断人命根子啊! 不得不说,这男人是有点东西的。 也就这时她才看清,男人脖子、手脚,被一根两指粗的铁链禁锢着。 从铁链的长度看来,即便他出了笼子,根本连站立都做不到。 徐二桌趁着没人管他的功夫,直接就往笼子边走去。 那一刻,林桃冷汗都冒出来了。 也顾不得被看见,拔腿就冲了过去。 就在笼子里的男人将要掐住二桌脖子的前一秒,她上去一把就男人的手压到笼子上。 男人身子一僵,另一只手就转向她的咽喉而来…… 侧身,握住,前压一气呵成。 男人的一双手,呈环抱状,环抱在笼子的立柱上。 “你要敢伸脚出来,信不信我直接给你折断喽。”林桃低语。 已经伸到笼子边上的脚,猛的停住。 她凑上去低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最好别乱动手。” 男人之前还挣扎的手,此刻不再有任何力道。 她知道,男人听懂了,这才松开了手。 转身,冲着二桌她就扬起了巴掌。 “你小子嫌自己命长是吧?”一巴掌下去。 “什么热闹都敢往前,咋的?你叫铁蛋啊?”又一巴掌呼下去。 “娘?” “啪”又又又一巴掌。 “你还知道你有娘啊?我还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