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周锄就过来了。 “丫头们,去给你们周大哥做几个菜过来。”林桃把徐四妹几个打发了去,然后将门关上了。 挑了挑烛火,这才坐到桌旁。 周锄拍着胸口大喘气。 她给倒了杯茶:“别急,缓缓再说。” 半晌,周锄开口道:“李、李墨年也太厉害了!我、我、不、是所有人,都被那小子骗了! 他成天带着那四家的大小公子们,不是入青楼,就是进赌坊,染了一身的坏习性。 听说前不久,青楼从东岭买来个绝色女子。那几家的公子一眼就喜欢上了。 谁曾想、那女子、那女子她、身上带得有病!这不,几家公子前几日就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了。而他们各家卖田卖地,就是为了给儿子治病。 还有,听说那刘锦楠刘老爷,居然也染上了这种病。最主要的是,几家公子自觉不适,都没敢他们的爹说。 这不,眼下拖得病都重了,各家老爷才晓得。” “病?什么病得花这么多钱?”林桃一进没明白,什么病能让他们急成这样?这些田地,算得上是他们家的根本了。 连根本都动了,那得是多大的病啊? 周锄掩着嘴,小声道:“花柳病!”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连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 林桃眼角直抽抽。 得!李墨年这小子,玩的这招断子绝孙,确实是真狠啊! 染上这种病,十有八九是没得治的啊! 她敢打赌,这所谓的‘绝色女子’,非常大的可能,都是他这小子找来的。 “锄头,那宁海家,好像没卖地啊!” 她记得,下午周锄来的时候,只带了三家的地契。 周锄把手里的茶碗一放,一脸兴奋道:“宁家的事,那叫一个别样的精彩。听说,宁家三位公子,都染上了这种病。 可宁老爷根本就没打算给三位公子治病。 我从宁家下人那里打听到,听闻宁老爷知道这病治不好后,直接就打算不管了。还说,与其把钱花在治不好的病上,不如重亲生几个儿子。 为这事,那宁夫人可是闹得厉害。毕竟岁数也不小了,能不能生先不说,即便能生,又有谁能保证还能再生出儿子不是? 反正,现在宁家可热闹了。宁夫人拿死相逼,稍不注意,就把自己挂房梁上去了。偏偏这宁海又是指定夫人娘家起来的。 要是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宁海也不得安宁喔。” 有意思!林桃沉思起来。 要说,读书多就是好呢! 花柳病在中医这里,并不是完全没得治,只是治愈的几率不大罢了。 想治疗这种病,必不可少的有两味药,一个是土茯苓,另一个则是黄精。 原本上扬着的嘴角,不自觉的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看在李墨年促成了她买田地事,她也就出手帮李墨年一回好了。 伏到周锄耳边一阵低语后,交待好了之后要办的事。 …… 次日。 兴奋得差点没睡着觉的林桃,索性也懒得在床上翻来覆去。 一大早就早早起来。 心情大好的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嘴上还不由自主的哼起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徐四妹几人起来的时候,都被桌上的吃食吓了一跳。 小月牙扯着徐四妹的袖子问:“四姑娘,老太太这是咋了?做这些东西,得费不少功夫呢!” “嘘!”徐四妹轻声道:“放心吧!只要桌上有鸡,说明娘心情好。” 可不是嘛!娘一开心,就会说杀只鸡庆祝一下。 吃过早饭,林桃心情大好的伸展着手臂。 接下来,就是看大戏的时间了! 等不及小家伙们出门,她提着自己的小板凳就先出门了。 …… 南北大街上,一个手里提着板凳的小老太太,一会在这家医馆门前坐坐,一会在那家医馆门前坐坐。 这不,林桃刚刚坐下,就有个挖药人进来卖药。 而医馆里的掌柜,一开口就问那人卖的有没有土茯苓。 林桃竖起耳朵,探头往医馆里看去。 旁边一个小伙子,居然也和她一模一样。 就见挖药人,把背篓里的药倒在地上。 “掌柜的别说,还真有。只不过,品相不太好。”老头扒拉着地上的草药,然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