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敢动我妹妹一下,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林桃转头看向已经目露凶光的二桌,然后……轻轻的勾了勾手指。 “老大老三,放老二过来。” 徐三柜结结巴巴道:“娘、二哥他、他真的会杀了他的。” 打架救四妹是另一回事,杀人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是要砍头的! 徐大炕瞪着眼频频点头附和。 但他们还是松开了手。 徐二桌像脱了缰绳的野兽飞扑过来,董得怀吓得尖叫声都破了音。 然而当他看到林桃把人拦下时,又咯咯咯的发出了变态的笑声。 他赌对了! 这死老婆子无非就是想吓唬他一下。 然而这边,林桃严肃的教育说:“二啊,杀人什么的,是会砍头的。可不能动不动就把杀人挂在嘴边。” “哈哈哈哈,对!杀人是要尝命的!”董得怀脸上的笑也更猖狂。 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 道德、律法实则就是用来限制穷人的! 试问桃源镇上的大门大户里,哪家宅子没有冤魂? 可他们受到道德的谴责了吗?没有!只要做得干净,除了鬼,谁都不会知道。 律法于他们而言,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如果官府来问话,只要你钱够多。你都不需要说话,得了银子的县太爷自会帮你说该说的话! 所以像他们这样的大傻蛋注定一辈子、不!他们注定几辈子都只能是活在最底层的穷人! 为什么?因为他们遵守规则啊! 在董得怀眼里,这群人无非就是狗急跳墙罢了。 吓唬谁呢! “哈哈哈哈,没错,杀了我,你也是要尝命的!哈哈哈哈。” 徐二桌咬紧了牙关,手关节咯咯作响。 林桃伸手握上去:“二啊,杀人这种事,可不兴扯着嗓子说。记住了要点无三,第一做前不声张,第二做后无人晓,这第三嘛,当然得是打死不认账。” 话音落下时,徐二桌瞪着一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娘这是在教他……杀人? 徐大炕和徐三柜更是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两人的脑子里,都不停在重复一个问题:他们听到了啥? 唯一镇定点的,只有周锄。 他已经不是第一回看老太太做那些事了,虽说到如今还是有点不习惯,但他已经发自内心的接受了,只是身体还有些抗拒罢了。 此刻周锄不停说服自己:没事,再习惯习惯就好了。 而抵在墙角里的董得怀,直接是差点忘记了呼吸。 什么鬼?他一个黄土都埋到腰间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见着做娘的教儿子杀人? 这、这确定是亲生的? 林桃拍了拍如同石雕般徐二桌说:“别紧张,这不还有娘嘛!你啊,先看着,学习学习。” 迈步上去,懂得怀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直往角落里钻。 林桃一把拽住董得怀的脚给扯到脚边,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踝关节上。 掂了掂手里的砍柴刀说:“话,我只问一遍。你要是不如实回答,我就先卸了你这条腿。一、二、三、四。嗯,你有四次机会。” 全身冰冷的董得怀,打了个激灵,什么四次机会?四次机会是什么意思?砍他四刀? 不!他猛的想起,一双手,一双脚,加一块可不是四次机会嘛! 不!她、她不敢的!她不过就是个活在底层的老太婆,怎么可能会…… 看着那散着寒光的砍柴刀在他大腿处晃来晃去,董得怀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他脑海里,自己只剩下身体和一颗头…… “不说是吧?”林桃高高举起砍柴刀,向着瞄准的地方砍了下去。 “不!我说!我、我、带你们去找她!”董得怀叫出了声,看到停在半空中的刀,大喘着粗气。 这哪里是什么乡野老妇!匪山上下来的还差不多! 林桃揪着他的后脖颈,一把将人提起来。“走吧!不过……我劝你路上别耍什么心眼才好。因为我这人性子暴躁,不喜欢别人和我逗乐子。” 咕咚一声,整整齐齐的咽口水声,从她身后传来。 无视徐大炕三兄弟脸上的神情,她把董得怀往前一推出了巷子。 此刻已经入夜,路上几乎没有人。 被林桃掐着后脖颈的董得怀,走得跌跌撞撞。 转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