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瞧瞧,真是缘分呢!我家姑娘昨儿还惦记着你家老太太呢!”婆子笑得那叫一个眉眼弯弯。 徐二桌转头问:“三,她是谁啊?” 徐三柜直翻白眼,真的,他都不明白他家二哥是怎么自由切换愚蠢和聪明两种模式的。 “她不就是城门前施粥的那位姑娘家的婆子嘛!娘救孝友叔的时候,顺带还救了那个娃。那娃不是还被那姑娘抱走了吗?” “喔!”徐二桌打量旁边高大的院墙:“合着,这是她们家呀。” 徐三柜赔笑迎上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见过管事妈妈。” “这么客气做甚?什么管事不管事的,我啊,姓吴,你们要是愿意,称一声吴妈妈就好。我要早知道是你们,何至于闹出这种事来!”吴婆子笑吟吟拍了拍徐三柜的手。 徐三柜刚要开口解释,吴婆子忙打断道:“我都听说了,你们兄弟三人,轻松就把他们六个打伤了。 真说起来,也是他们没出息! 这府上也就没真出事,要是真有啥事,他们哪里能护住凌府! 听闻你们兄弟是来寻活计的?” 徐三柜点头。 吴婆子笑得更开心了。 “这不是正好了嘛!走走走,我领你们去见管事的!就凭你们上次在城门前的本事,让你们做护院,那都是大材小用了!” 见活计有了着落,徐三柜自然开心,叫了自家大哥二哥跟在后头。 路过那几个护院的时候,吴婆子恶狠狠的踢了那护院头头一脚,骂了声:“没出息的东西!还有脸跪在这!” “吴妈妈您就在给我次机会吧!下回、不、再也没有下回了!” “想要机会啊?”吴婆子说:“看在你婶娘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以后,你就别干护院的活了!去后院砍柴烧火喂马去!” 那护院头头先是一愣,回过神来时,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吴婆子领着徐家兄弟进了凌府,又去后院,见了府里的管事。 那管事,见着到吴婆子时,笑那叫一个谄媚。 “李管事,这几位可是我们姑娘的恩人。如今想来府上寻个护院的活,您老可得好生安排。” “是是是,请吴妈妈放心。” 吴婆子临走前,又对他们说:“几位恩公,我家姑娘心心念念着老太太呢。若是方便的话,还请老太太登门与我家姑娘见上一面,了却姑娘的心愿才好。” 徐三柜礼貌的应下来后,吴婆子才道别离开。 之后,李管事交待了他们府里的一些规矩,而后说到了月银。 “府里护院每月一两银,二十斤菽。你们要觉得可以,今儿就可以在府里住下了。” 徐二桌一惊:“还得住在府里?” “那是自然!不住在府里,如何护得了府里的安危呢?眼下外头都乱成那样了,府里的护院需日夜轮守。”李管事说。 “既然日夜轮守,我们值守时在府中不就行了吗?”徐二桌说。 见李管事面露不喜之色,徐三柜忙解释道:“李管事别多心,我们家也在镇上。家中还有老母和小妹需要照顾的。 不如这样,我们轮守时无论白天黑夜都在府中,不轮守时就回家照顾母亲小妹。我们仨只要两分工钱,李管事觉得如何?” “这个嘛……” 徐三柜压着声音说:“我们也不容易,求李管事看在吴妈妈的份上,就与我们行个方便吧!” “行行行,吴妈妈也说了你们是姑娘的恩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既然家中有老母,今儿你们就先去与家人言语一声。 明天卯时,就要过来上工。” “谢谢管事的。”徐三柜行了一礼后,拉着自家两个哥哥原路离开。 路上,他们还遇见了和他们打架的那几个护院。 几人低垂着头,跟丢了魂似的。甚至还有人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怎么办呀?丢了活计,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哟!” 已经错身而过的徐大炕,不由的回头多看了几眼。 徐三柜连忙把自家大哥拉到身旁:“大哥,你可别可怜他们!” “可……若不是我们,他们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徐大炕说。 “没我们?那不还有别人嘛!这事怎么说,也落到我们头上!要怪,就怪这世道艰苦。怪不得我们!” 一直不吭声的徐二桌插话道:“三说得没错。就像娘常说,打铁还需本身硬!想要守住饭碗,那就要你真有守得住饭碗的真本事才行!” 徐大炕眨巴着清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