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兵器’,她也可谓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皆通。尤其是桌子腿,火钳,板砖,耍得更是炉火纯青。 更别提别人转笔的年纪,她已经在转匕首了。 也不知是她转刀手法玩得太溜,还是手里的板砖耍出了花活,对面的三个小痞子异脚同步的向后退了几步。 “怎么?不想要我的珍珠了?” 三人同时摇头。 其中一个小痞子结结巴巴道:“和、和我们没关系,是张、张掌柜、叫、叫我们来的。我、我们不过就是混口吃的。” “对、对对对,我、真的和我们没关系。” 林桃一扬板砖:“那你们还不走?” 话音还没落下,三个人已经跑没影了。 至于被她闷倒在地的那个领头的小痞子,林桃不仅没管,还一脚给踢到了墙脚下。 “楞着干嘛!走。” 一声呵斥,她那两傻儿子才回过神,急急忙忙跟了上来。 等到出了巷子,三柜从后面撵了上来,喊了声:“娘。” 林桃转身,三柜低头道:“对不起。是我、我错了。” 二桌拍了拍三柜的肩说:“别放在心上。娘带我们离开仁义堂去别处,肯定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了。” 林桃一惊,倒是没想到二桌这小子,心思还挺细腻。 “走吧。咱们还得找个地方把东西卖掉,别耽误了回家的时辰。幺妹在家,不放心。” “二哥,娘,回仁义堂吧!我去给许郎中认个错。是我年轻太不懂事了。娘说得对,像许郎中那样的人,实属得来不易的。” 林桃满意点头,三柜这次虽然莽撞了些,但知错能改的态度,说明这孩子秉性不错。 若是那种明知错了,又死要面子不肯承认的,才真叫人头疼。 就像二桌说的,带着三柜去另寻卖家,她原就是想借着机会让三柜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教孩子嘛,其实就是看着孩子一次次摔倒,你偶尔抚慰一下的过程。 经过上辈子二十多年逆子生涯,她清楚知道父母长辈的絮叨,并不能帮助孩子避坑。 该踩的坑,没一个会落下。 其实孩子不怕受伤,怕的只是明明自己受了伤,做父母的还嘲讽上几句,那才是最要命的。 谁的人生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试错呢。 再到仁义堂时,三柜鼓起勇气率先走了进去。 一见到许郎中,这小子就坦率的承认了错误。 许郎中不仅没有生气,相反在给银子的时候,还对她小声说:“不错啊!知错能改,可成大事也。” 林桃笑笑:“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什么大事可成。就希望他们平安顺遂就行。” “能的能的,您是有福之人。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借您吉言了。”林桃收好银子,打听道:“老掌柜,打听一下,如果要在镇上买宅子或是铺子,要去哪里?” 许郎中先是一楞,而后笑道:“出门往东城门方向走不远,就能看到庄宅牙行。老朽多说一句,在庄宅牙行买卖,房契到您手上是红契。 您要是在外私下买卖,大多都是白契。” 林桃不懂:“两者之间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这白契啊,只认契书不认人。若是契书丢失,即便是捡到契书,其上所书之房屋,也归持有契书之人所有。 红契是在官府有记录的房屋,相较就妥当得多,是认人不认契书。虽然多了一些契税,但胜在稳妥。” 说白了,就是白契交易,很有可能被别人摆上一道。 前脚真金白银卖给你,回头半路就把房契夺回去,你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这买卖啊!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各行有各行的规矩。 林桃忙道谢后拜别。 出了仁义堂,她领着两个崽子找到了庄宅牙行。 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个很普通有铺子。 只不过,牌匾比别的铺子宽大一些。 林桃好奇往里张望。 “娘?这是哪里啊?”三柜问。 老二也是一脸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 适时有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从里面送人出来。 所送之人,头戴为帽,不似他们一块麻布包头。 一身棉布长袍,腰带精绣,脚踩布靴。一看就是大门大户里出来的。 送走客人,那伙计打量她一眼,挥手道:“去去去,这是庄宅牙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