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青年撼碎广寒城大阵的一瞬,整个广寒城人声鼎沸,惊呼如潮! “此人...此人是飞花谷的少主,‘飞花侯’杜宇!” “什么!此人便是执掌飞花谷百万修匪的飞花少主?传闻他是西树海藤皇唯一亲传弟子,虽说只是问虚修为,但横行北树海,根本无人敢惹,便是那些隐世不出的碎虚老怪,轻易也不敢对此人出手...” “什么!这杜宇竟是藤皇的唯一弟子!藤皇...那可是统治西树海的树皇啊,拥有碎虚五重天的恐怖修为,一人之力足以巅峰北树海!杜宇有这么强悍的师父,谁人敢惹?” “这杜宇刚来便击碎广寒城大阵,怕是来者不善啊...听杜宇言下之意,广寒城中竟有人杀了飞花谷的人...不知是哪个修士,竟如此大胆,敢杀杜宇的人。如今杜宇亲自上门寻仇,那人怕是死定了。” “我倒觉得这杜宇之所以到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听说他因为一些缘故,曾与广寒城主结仇,也许是来找广寒子麻烦的也未可知...” 广寒子与宁凡相继踏空而起,与那杜宇不过隔空万丈。 杜宇负手立于长空,一袭黑袍猎猎作响,面容干瘦,目光阴沉,周身散露出一丝不弱的火热气息。 见杜宇来势汹汹,广寒子面色略有慌乱,搓着手,赔着笑,正欲上前与杜宇打个招呼。 在地渊国之中,杜宇凶名太大,且据说杜宇被西树海藤皇收为亲传弟子...广寒子可不敢得罪他。 “杜兄来我广寒城,不知有何指教?” 广寒子刚想和杜宇寒暄几句,平息平息杜宇的怒火,却见杜宇目光冷冷扫来,不屑冷哼道,“杜兄?哼,谁是你杜兄!滚!” 杜宇目光一沉,望着相继出现的广寒子、宁凡二人,猛然一步迈出,霎时间,一股犹如灼阳的气势朝二人猛然镇下。 而天空之上,骤然浮现一尊赤色太阳的虚影! 那赤阳现出万丈火芒,在浮现的一瞬,整个广寒城万里地界瞬间成了蒸笼,骄阳似火,。 杜宇一眼便看出,与广寒子同行的宁凡,便是杀他手下之人! 他毫不留情地散出气势,自信可以震伤广寒子,自信可直接震杀宁凡! “这是...”宁凡望着那赤阳虚影,目光微微一凛,似看出些什么,倒也不惧。 “不好!”广寒子一见赤阳虚影,则立刻面色大惊,匆匆飞退。 广寒子是知道的,许多北树海修士都知道的! 飞花谷少主杜宇,拥有一种极其厉害的体质,对敌之时可召唤阳影,同级问虚罕有人可与之争锋。 一见杜宇召出阳影,广寒子心生怯意,根本不敢与之争斗,立刻便退。 只可惜广寒子虽然想退,却终究退得慢了。 杜宇指诀一变,气势灼热如火,化作一个炎阳大手朝广寒子一抓,透体而过。以广寒子区区窥虚修为,根本承受不住这一爪之力! 只一击,广寒子须发皆被烧焦,胸口肋骨俱碎,在长空之上连退数十步,方才稳住身形,咳血不止,神情惊恐之极。 眼见于此,杜宇冷笑三声,心道这广寒子虽精通傀儡之术,神通却是太弱,果然不值一提,连欺凌的价值都没有。 他目光瞥向宁凡,心道宁凡多半已被炎阳巨爪给灭杀。 在杜宇的印象中,宁凡最多是一名化神初期修士,不可能受得住他的攻击。 但目光一扫宁凡,却见宁凡安然无恙,立刻,杜宇双目之中浮现出浓浓的震惊之色。 那足以震伤广寒子的灼热气势,化作一个炎阳巨爪,神通惊人,却根本无法伤及宁凡半分! 一重重火浪般的气势朝宁凡压下,宁凡只是云淡风轻地踏空而立,目光平静如水,忽而抬手一按。 一瞬间,杜宇的气势犹如玻璃破碎,炎阳巨爪则轰地一声,粉碎成无数火浪! 杜宇的攻击,根本伤不到宁凡半分! 杜宇不可置信地看着宁凡,他无法相信,一个区区化神小辈可以借助他的炎阳一击! “此子不是化神!” 他明白了什么,沉下心,神念猛然朝宁凡一扫,想要看看宁凡真正底细。 但神念方一触及宁凡,立刻犹如泥牛入海消失。 宁凡再一抬手,朝杜宇的神念一掌按下,一瞬间,杜宇散出的神念全部粉碎,识海一痛,咳血连退,震撼莫名,继而恼羞成怒。 “问虚!” 杜宇虽被宁凡震碎神念,却也看出,宁凡乃是一名真正的问虚修士! 他不由目光一沉,若早知宁凡是问虚修为,他是不会贸然一人来广寒城寻衅的,怎么说也要多带几人。 问虚又如何,便是冲虚、太虚,只是准备周全,杜宇也敢灭杀! 他收起惊色,冷笑望着宁凡,不屑道, “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名问虚修士...但就算是问虚又如何,你敢伤我飞花谷之人,已触怒本少主,终究难逃一死!即便你是冲虚、太虚、归元太虚,也惹不起本少主。本少主念你修为不弱,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跪下认错,并任我种下念禁,成我之奴,本少主可饶你不死,否则...你休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