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菇见了贺怀九手臂上的伤势,她内心一惊,急忙掀开车帘,道:“快!赵小姐,你快把他放上去!” 闻声,白朝茹咬牙用力将贺怀九送上了马车。 “他手中伤势耽搁不得!不知虞姐姐身上可带有绷带?”白朝茹见贺怀九的手臂仍不断向外渗着血,忙道。 虞菇无奈摇头,“未曾,我今日出门匆忙,连衣物都未曾带够。” “那……”白朝茹心生一计,她遂猛地提起襦裙,只闻“唰”的一声,白朝茹撕了一大截衣物上的丝绸,遂将其盘在手中,欲绑于贺怀九手臂间。 贺怀九伤口处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最终他体力不支,迷迷糊糊地险些昏晕过去。 白朝茹见状焦急地手中的丝绸绑在了贺怀九手臂上,勉勉强强止住了血,可治标不治本,这终归不是个长久之计。 贺怀九的头靠在了白朝茹的肩膀上,他见白朝茹为自己包扎了伤处,内心泛起一阵暖意,“东家,谢谢你。” 他只觉身上的血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就连体温也在跟随着流出的血渐渐消退着。 他神志已然不清,随后缓缓张开嘴,道:“东家,姬九要是死了,你还会想念姬九吗?” 白朝茹闻言,心想姬九这是在说什么傻话? 他的伤一定有救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朝茹张开双臂将姬九拥入怀中,道:“说什么傻话,你不可能有事的!你一定要撑住,知道吗?” 她看着姬九惨白的面色,内心再次泛起一阵酸楚。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方才那刀是砍在自己身上该多好,姬九是傻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挡刀…… 思及此,不知为何,白朝茹竟突然想起了上回她和贺怀九一同逃离九皇子府时,贺怀九为自己挡下的那一剑。 此时,虞菇手中突然提着个不大不小的医药箱行至贺怀九的马车旁。 芸儿紧跟其后,她旋即打开医药箱,从中掏出了几个瓷玉瓶,同白朝茹道:“小姐,这是奴婢和虞姐姐方才从中原商人那里借来的,里头装有一些治疗创伤的药物,而今情况紧急,大可给姬九一用。” 白朝茹听闻她们借来的药物,于是急忙伸出手,接过了芸儿手中的药瓶,道:“劳烦你们帮他把外衣脱下,我来为他上药。” 虞菇走上前,坐上马车,为贺怀九褪去了外衫,露出了里头强健有力的肌肉。 白朝茹和芸儿见状,面色泛起一层薄红,可这并不影响白朝茹手中为贺怀九上药的动作。 她将药瓶打开,遂而伸手触碰上贺怀九结实的肌肤,将绑于贺怀九伤口处的丝绸解开,露出了其下狰狞的伤口,遂药轻轻洒在了贺怀九的伤口处。 待到做完这一切后,白朝茹重新将丝绸绑在了贺怀九的伤口处,可正当她伸手包扎伤口时,余光却无意间瞥见了贺怀九小麦色的胸膛。 她见姬九的胸膛处有一道长长的剑痕,而这个剑痕的位置,恰巧同贺怀九上回身体上为她挡剑之时所留下的剑痕位置一模一样! 白朝茹心中一惊。 为什么这么巧?! 虞菇见白朝茹愣住了,心想是不是贺怀九的伤口遭到了恶化,随即问道:“怎么了?可是姬九身上伤势恶化了?” 白朝茹闻声回神,猛然看向虞菇,“未……未曾……” 说罢,她为贺怀九拉拢了衣物。 虞菇见白朝茹这副神态不对劲,她用手轻轻搭在了白朝茹的肩膀上,柔声问道:“究竟是怎什么呢?你而今的神情,很不对。” 芸儿闻声,也跟着坐到了白朝茹身侧,凝视着眼前的贺怀九,问道:“小姐,可是您在这姬九身上看到了些什么东西?” 白朝茹心想果真什么事都瞒不住她们,她道:“我在姬九身上看到了一道疤。” “一道疤?”虞菇笑道:“男孩子身上有疤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赵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连看到了这个都需一愣?” 芸儿心知白朝茹而今有了这副神情绝对不单止一道疤那么简单,她随后将头凑到了白朝茹的耳畔,小声道:“小姐,一定是有事,对吗?您同芸儿讲,芸儿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白朝茹颔首,她必然是可以把这件事告知芸儿的,她遂低声同芸儿道:“我方才在姬九身上,看见了他和贺怀九有着一模一样的伤疤。” “一模一样的伤疤?”芸儿闻言也愣住了,她随后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又问道:“那伤可是在何处?若是在寻常男儿都有疤的位置,怕是无关紧要。” 白朝茹摇头道:“自然不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