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言语中总有漏洞可钻,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贺怀九心想,他道:“东家,方才虞姐姐将我叫下去,的确还有一事。” 白朝茹见自己所猜不假,她遂问道:“何事?” 贺怀九思索片刻,道:“虞姐姐方才告诉我,她的人行至宫中时,碰到了九皇子。” “所以……她害怕九皇子的出现对我们离开华国不利,从而急忙将此事告知了你?”白朝茹颔首,她忽觉此言有理,道。 贺怀九闻白朝茹所言,他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堪堪放下,道:“东家猜的不错,正是如此。” “可你方才为何不愿将此事告知于我,反之还让我主动询问?”白朝茹蹙眉,问道。 此事事关紧要,姬九将此事藏在心里并无好处。 何况九皇子入宫她已知晓,姬九更是没必要藏着。 白朝茹心想。 贺怀九闻言,他只恨方才一时紧张,想的事情太多,没把此事给说出口,如今圆来圆去又总不对味,思及此,他轻叹一声,只好道:“东家,恕我愚笨,见了东家一时紧张,把这事给忘了。” 白朝茹半信半疑,不过她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道:“罢了,今天时辰不早了,你若是还想睡,便回去睡下吧。” 贺怀九见白朝茹没有要起身回房的意向,他问道:“那东家您呢?” “我再陪会芸儿。”白朝茹回道。 贺怀九心想,他的阿茹不回房睡觉他又岂能睡得安?于是道:“东家,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也要留下来陪芸儿!” 白朝茹:“…………” 也罢,她此刻早已没精力赶贺怀九回去了,反正他一个人站旁边也不碍事,只要他不捣乱,那便先这样吧。 翌日。 虞菇一大早便起身备好马车,于万花楼前等侯三人。 昨夜贺怀九在白朝茹身旁站了半个晚上,白朝茹开始也亦未睡,直至后半夜时,她困意渐渐,心想明日还要赶路,遂而堪堪靠在芸儿肩上合眸小憩。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白朝茹和芸儿相继起身。 贺怀九见状,他随后笑着迎上去,莞尔道:“东家,可否让我去下边看看虞姐姐送我们离开华国的马匹可曾准备好?” 白朝茹颔首。 贺怀九于是推门下楼,行至大厅,见了门前站着的虞菇,道:“阿茹和芸儿都起了,你这边马匹可有准备好?我们何时启程?” 虞菇指着身后的马车,道:“奴家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你唤他们二位下来吧,即刻便可启程。” 须臾,白朝茹和芸儿被贺怀九喊下了楼。 白朝茹大步走向马车旁,遂而朝着虞菇作揖,道:“虞姐姐,多谢。” 虞菇看了一眼贺怀九,不知在想些什么,少顷道:“赵小姐此礼奴家可担不起,这是奴家应该做的,赵小姐快坐上马车瞧瞧吧,不知可还舒适?” “好。”白朝茹于是和芸儿登上了马车。 贺怀九见此,他走向车门旁,同虞菇道:“你也一块走吧。” “奴家回中原有什么用?奴家只能于此处帮助你们攻打华国,以便里应外合。”虞菇笑道。 贺怀九摇了摇头,“你去自然有用,我们需要你。” 虞菇微愣,“什么意思?” “只有你能够暂且控制住贺延。”贺怀九沉声道:“孤需要你来当个人质。” 虞菇顿时明白了贺怀九的计谋,她笑道:“好啊,可你就这么放心奴家的人在没有奴家的指挥下能够顺利闯入华国军队内部?” “你的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戒备森严的地牢中将芸儿带出,孤相信他们的实力。”贺怀九牵起马车旁的马匹的马绳,道。 虞菇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命人又备置了一辆马车,道:“既然太子殿下你这么相信奴家,那好,奴家今日便随你过去。” 不一会儿,虞菇登上马车,贺怀九同时翻身上马。 而今时辰尚早,街道上人流不多。 一路上也并无遇见官兵,兴许是由于华国的那几名士兵并不知晓三人的身份,认为逃了几位身份低微的囚犯出来无关紧要,因此并未派人搜寻。 虞菇的马车走在前头,路过城门时门前驻守的门卒一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旋即立即打开车门,为其让道。 白朝茹于马车中看到了此景,她原以为出城还需编造个身份,可谁料门前那门卒却是连问都未问,便为他们打开城门放行。 可见虞菇于华国的声望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