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当然不介意!”贺怀九听闻白朝茹此言,忙道。 白朝茹也猜到姬九不会拒绝,她道:“而今时辰不早了,你上来吧。” 贺怀九乖巧地坐在了白朝茹的身侧,他莞尔一笑,“东家,你人真好。” 白朝茹未曾回话,只是翻身躺于床中。 贺怀九见状,也跟着爬了上去。 他不敢离白朝茹太近,生怕引起白朝茹的不适。 白朝茹见贺怀九谨慎地躺于自己身侧,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可算是松了口气。 这一夜,二人睡得并不沉。 夜间,贺怀九于床中翻了个身,面朝白朝茹后背。 白朝茹睡得跟头小猫一样,呼吸声小小的。贺怀九再次回想起二人曾经在东宫时,白朝茹依偎在他的怀中,二人相拥而眠。 今夜很冷,可贺怀九的心却异常炽热。 他记得那年东宫的大雪夜,寝殿间燃了几盏火炉,白朝茹喝了点小酒,醉醺醺地躺在贺怀九怀中。 那一夜白朝茹的脸颊红红的,嘴唇也是红红的,贺怀九擒住了她的樱桃小嘴,随后欺身而上。 也就是在那一夜之后,白朝茹有了身孕。 贺怀九仍然沉醉在回忆中,可却于此时,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暮色四合,已是进入了午夜,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前来呢? 贺怀九见白朝茹并未惊醒,只是堪堪眨了眨眼眸,他遂而小心下床,踮起脚尖行驶门边,低声询问道:“何人?” “是奴家。” 虞菇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虞氏?”贺怀九狐疑道:“你来作何?” “你先将门打开,我有事与你相谈。”虞菇用头贴着门板低声说道。 贺怀九闻言,于是将门打开,见了门外的虞菇,道:“何事?” 虞菇用余光瞧见了躺于床榻间的白朝茹,见其并未苏醒,道:“你不打算出去说吗?” 贺怀九想到了床中的白朝茹,随后点了点头,离开了卧房,小心翼翼地合上门,同虞菇一同离开。 虞菇将贺怀九带到了楼下,此时的万花楼依旧人声鼎沸,四处皆燃着灯,不过大多数客人早已美人入怀,进入客房,同美人共度良宵去了。 因此,而今大厅内游荡着的多数都是些喝醉了酒的醉汉,他们喝得迷迷糊糊,自然不会在意贺怀九和虞菇谈话的内容。 虞菇将贺怀九带到了楼下的一个角落,她道:“奴家的人前去皇宫将太子妃当今的贴身婢女带了出来,奴家将她安置在了二楼的空房。” 贺怀九见虞菇的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将芸儿从地牢中解救了出来,从而对接下来成功逃离华国有了充足的信心,他道:“这是一件好事,你大可明日再同孤道也不迟。” 可显然虞菇此番特地叫贺怀九出来,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告诉贺怀九此事,她道:“奴家还有一事,想问问你。” “但说无妨。”贺怀九果断答道。 虞菇严肃道:“奴家的人方才告诉奴家,他们在华国皇宫中看见了贺延,贺延来华国了,我想你这一件事应当是知晓的。” 贺怀九本不想将这一件事告知虞菇,可她既然是自己发现了,他也便没有再三隐瞒的必要,他道:“是的,孤知晓此事。”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贺延如今前来为的是什么?!!”虞菇质问道。 贺怀九见虞菇情绪激动,他放缓了语调,道:“因为孤并不打算于华国反击,若是于华国反击,没有军队的加持,单凭我们几人之力,失败是必然的。” 话落,贺怀九思索一番,又道:“至于贺延此番前来意欲何为,孤并不知晓,不过北疆战事未休,昨日华国士兵才来洗劫了古乐城,贺延此行,多半也不是前来同华国谈和的。” 虞菇深吸了口气,她柳眉紧锁,道:“中原的江山如今掌握在他手上,实为不妥。” “给孤点时间,孤会将其物归原主的。”贺怀九闻言,道。 虞菇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贺怀九,道:“你如今……仍是太子吗?” “父皇将皇位传位给贺延时,未曾废除孤的太子之位。”贺怀九如实回答道。 虞菇冷笑一声,“这明显就是贺茗给自己留的一手后手!他可曾给你兵权?” “父皇命孤随赵国公行至北疆,招揽军心。”贺怀九继续答道。 只闻虞菇冷哼一声,“太子,你只需于边疆招揽军心,再带领军队大获全胜,铲除北疆外患,同时也招揽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