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地广人多,除北疆一处战乱频发外,其余之处皆歌舞升平,相比于其他几处而言,倒算是偏安一隅。
朴白听闻此言,他牵起马绳,随后将马车调转了个方向,道:“好嘞,那小的就遵循赵小姐的,往北边走!”
说罢,马车向前驱驶。
车内芸儿将手轻轻搭在白朝茹的手臂上,问道:“小姐,您之前是去哪了?奴婢可担心你了,我和夫人找了老久,最终是一路跟随太子的马匹才找到你的行踪的,奴婢方才看您眼眶红红的,可是小姐碰到了些什么事?”
白朝茹抿唇,“无事。”
此番回白府之事她若说出口,芸儿姑且又要夸她心地善良了。
“小姐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芸儿暗自嘀咕道。
白朝茹用指尖点在了芸儿的鼻梁上,笑道:“你呀,就是爱多想。”
芸儿吸了吸鼻子,道:“芸儿未曾多想,芸儿只是……”
“赵小姐小心!”
芸儿话音未落,正于此时,一把羽箭划破碧蓝的天际,越过车窗,射在了白朝茹身旁距离不到一寸的车窗壁上。
白朝茹斜眸看着射进车内的那把羽箭,瞳孔微颤,声音也随之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芸儿吓得合不拢嘴,她用双手捂住嘴巴,拼命摇头。
朴白从前室探出了一个头,他一手指着车窗外,害怕道:“赵小姐,不好了,我们遇到盗匪了。”
“盗匪?!”
白朝茹瞪大双眸,“我们这不才出城没多久,怎会如此快就遇到盗匪了,他们怎敢如此猖狂?”
“这……赵小姐,小的也不知道啊!”朴白显然慌了神,“赵小姐,你要不想想对策吧?此刻马车外已然围满了一群人,单凭小的一人……自然是对付不了的。”
白朝茹扶额,她道:“我去看看。”
随后掀起车帘,看向窗外。
窗外站有几名身着劲装的男子,他们背后皆背有一把弓箭,手中持有大刀,团团包围住白朝茹所乘坐的马车。
为首的那名男子见白朝茹掀帘,遂咧开嘴,笑道:“哟!还是个美人呢,咱们做这行的,向来劫财也劫色,小美人你身上若是没什么银两,大可下来陪小爷们玩玩啊!”
“你放肆!我们家小姐岂容是你们这群粗鄙之人能够玷污的?!”芸儿听闻此言,当即恼怒,将头伸出窗户,朝着四下的盗匪破口大骂道。
“芸儿,冷静!”
白朝茹见芸儿情绪激动,她遂而捏了捏芸儿的掌心肉,道。
“看来我们今日运气不错,还逮到了一位富家小姐的马车。”为首的盗匪嘿嘿笑道:“那行,富家小姐我们可得罪不起,不如便留下些银两吧,我想这位小姐为了保命,应当是不会吝啬银两的。”
“我的钱岂能是说给就给的?”白朝茹听闻盗匪所言而感到极为不适。
一想到先前李氏塞给她的那一大袋银两,想到李氏舍身助她逃离京城,逃离贺怀九,她便坚决不能让银两流落到这群卑鄙的盗匪手中!
“这位美人若是不给钱,那我的弟兄们可就是要强上了!”为首的盗匪提起手中的大刀,笑道。
朴白见状神情更为慌乱了,他向白朝茹投以哀求的目光,道:“夫人方才不才给了赵小姐你一大袋银两吗?赵小姐如今为何不用?”
“我……”
白朝茹一时语塞。
“所以这位小姐,你给不给?”那群盗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们索性伸出手,不耐烦地问道。
白朝茹并未回话。
“看来这名小姐是不想给了。”为首的盗匪提起大刀,指着车上白朝茹的头颅,道:“既然是不想给,那么弟兄们,上吧!”
此言一出,身后的盗匪齐齐抡起大刀,相继朝着白朝茹的马车扑去。
朴白害怕地躲进车厢内,眼神却于车厢内四处游离。
突然,他看见了白朝茹手边的那一大袋子银两,于是上前夺过袋子,将其抱于怀中。
“朴白!你给我放下!这是小姐的东西!”芸儿见状,她急忙指着朴白,喝斥道。
这时,几名盗匪已经跳上前室,离他们三人仅存一步之遥。
朴白双腿吓得直打颤,他抱紧了怀中的布袋子,道:“赵小姐,对不起,我想活命,我还不想死!”
说罢,他走出车厢,将怀中的布袋子扔给了身侧的盗匪。
那盗匪见自己收获了满满一大袋银两,自然是放下了手中的大刀,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的银两,跳下马车,“你们若是早给了,又何必如此。”
一众盗匪见今日收获满满,他们继而结队离开,退出了三人的视线。
白朝茹见此,随后转身揪住朴白的衣领,厉声质问道:“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朴白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