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茹见此,她扭过头去,不与贺怀九对视。
“赵小姐,你应当知晓孤如今为何要对你这么好吧?”少顷,贺怀九再次开口,道。
这一语恰巧戳中白朝茹的心事,她背脊忽地一颤,道:“为什么?”
“你不知道?”贺怀九饶有意趣的勾起了嘴角,“那你想不想让孤告诉你?”
白朝茹闻言,只想让自己身后的贺怀九屁快放,她不知这段时日贺怀九是怎么了,为何总喜欢把话说到一半,而后吊着她口味?
贺怀九见白朝茹不语,又道:“赵小姐应当知道,你同太子妃长得很相像。”
白朝茹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而后她似乎已然料到贺怀九下一句想要说什么,“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您这段时日对民女这般好,皆是因为民女同太子妃长得相像,让您一眼看到民女,便想到了太子妃?”
贺怀九颔首,“正是如此。”
白朝茹深吸口气,她先前猜的不错,贺怀九这是把赵玉舒当成自己的替身了。
岂料贺怀九却直接将这一句话说出了口:“孤如今既然这般舍身救你,必然是不止想要单纯把你囚在东宫这么简单,如今阿茹已然彻底离开了孤,孤十分想念她,所以,从即日起,孤命你在孤面前做阿茹的替身。”
白朝茹听闻此言,已是无言。
“不知赵小姐可还同意?”贺怀九说出此言实则多半是在试探,虽然如今很多证据已然确凿赵玉舒便为白朝茹,可他仍是想要再试探一番,看看眼前的赵玉舒在听闻此言后会做何反应?
“太子殿下既然帮了民女这么多,民女又岂能有不同意的理?”在贺怀九的再三询问下,白朝茹这才把话说出了口。
“尚可。”贺怀九见眼前的赵玉舒并无恼怒之意,又一次确信了眼前之人便是白朝茹。
在他得知这世上有一种名为夺舍的巫术后,每当他有这种感觉时,便会异常兴奋。
一个想法突然间冒上了他的心头——他要等待白朝茹亲自向他承认自己的身份。
白朝茹闻言,她将头贴在身旁冰冷的墙壁上,道:“他的殿下如今打算怎么走,您不会如今还打着等待这不知名姓的送饭之人的援军吧。”
贺怀九摇头,“孤也未曾有计……”
“哐啷!”
贺怀九话音未落之时,眼前的那扇铁门突然大敞。
铁门外灯火通明,火光照射到阴冷的室内,也能使室内亮如白昼。
白朝茹紧闭双眸,长时间昏暗的光线使她的眼睛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耀眼的光芒,少顷,她用手遮住眼睛,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朝着门口处望去。
她见铁门外并无半个人影,外边像是有一条走廊,走廊上空空如也,连个站岗的人都未曾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
白朝茹内心疑惑,正想着,不如前去一探究竟。
她微微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向门边。
不错,铁门外正是一条走廊。她原本以为自己和贺怀九如今被九皇子关押在牢狱之中,可却不曾想,依照走廊上这个装饰,倒像是将他们关押在了一间宫殿中。
白朝茹旋即打算一脚迈出门,可谁知她这前脚才刚刚迈出铁门,脚下便踩到一个类似于书信的物体。
白朝茹见此,她缓缓抬脚,见脚下正摆放着一封书信。
白朝茹心觉这封书信多半是写给她的,于是她俯身将脚下的书信轻轻拾起,打开信封,掏出藏在里面的信纸。
这封书信的确是写给她的,落款人是锦,他在信中写到,这会正值值岗侍卫换班之时,多数侍卫已经撤离,他的人已经处理好了门外残留的几名侍卫,命白朝茹立马离开此处。
并且,在这封信中,锦还写到,若是灰衣小厮送来的饭菜无毒,便请她相信这种书信的真实性。
白朝茹在关押她和贺怀九房中的所有猜想都不假。她将信收进自己衣袖中,而后便打算回到室内,将贺怀九带走。
贺怀九此时并不知晓那一封书信,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都是一头雾水,他仍怀疑是有人故意打开了这扇铁门,引蛇出洞,从而骗他们上钩。
“太子殿下,民女查看了一番走廊处,并无他人,如今这站岗之人,姑且正值换班之际。”白朝茹走到贺怀九的身侧,指了指门外的走廊,道:“民女方才还见这扇铁门机关不牢,正巧这时意外打开,岂不是给了你我出逃的时间?太子殿下,咱们赶紧走吧!”
贺怀九闻言,他并不敢相信白朝茹的话语,他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心有诈。”
“太子殿下,您就放心走吧,民女方才皆已然查探过了。”白朝茹内容中缓缓扯出一个笑,道。
贺怀九仍然一口否决:“你怎敢断定,如今落是破绽显露,便最有可能上钩!”
白朝茹再三无言。
可事不宜迟,锦的人虽然已经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