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上一世先太子妃是如何死的?”闻言,白朝茹抓住了一丝希望,问道。
赵玉舒的人生轨迹不出她所料,是个当皇后的命。
姜乐仔细回想着前世细节,道:“姐姐这么一问,倒是要难倒乐儿了,乐儿只记得前世先太子妃为二皇子派其义父所杀,那义父曾为白府谋士,却叛变到了二皇子麾下,本想将杀害太子妃一事嫁祸到赵国公府上,好在先太子妃死前留有遗书,才得以还赵国公府清白。”
闻言,白朝茹大致明白了些什么,二皇子和九皇子的动机无论从前还是过去都一致相同,只是前世背后的九皇子并未浮出水面。
可……义父又为何会投靠二皇子?难不成是因为兄长吗?
况且,如若姜乐所言属实,那么那个时空的自己,便是被义父所害。
想想都难以置信。
这背后疑点重重,白朝茹问道:“义父?此言你从哪听到的?传闻先太子妃义父视先太子妃为己出,又怎会害她?”
“人心难料啊。”姜乐感叹道:“不过,你问这个作何?”
“我这一世的先太子妃,并非义父所害。”白朝茹见姜乐猜疑,随后道。
姜乐也已然猜到了这一点,“不错,所以我斗胆猜测,除你我两位魂穿者外,还存在一个第三者,而这个人,在这个时空做了很多动作,挽回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把前世的线全打乱了。”
第三位魂穿者?
白朝茹思索片刻,道:“那你觉得,这第三位会是谁呢?”
“我还没有头绪,只是猜测,不过那人必然在我们身旁,否则也不可能牵扯过深。”姜乐回道,她话语一顿,又想到了些什么,遂道:“可我还未曾知道,姐姐前世是什么人了。”
白朝茹一愣,的确,二人都说这么多了,她却还未曾告知姜乐自己前世的身份。
和她的身份若是说出口,或许会引起姜乐的不适。
毕竟,姜乐自己口中也说了,贺怀九在先太子妃死后便一直挂念着先太子妃,耽误了赵玉舒,也使其郁郁而终。
思及此,白朝茹想要隐瞒,她道:“平民百姓,不足挂齿。”
“你不像。”姜乐闻言一口回绝,道:“姐姐,我而今之所以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觉得你应当同赵玉舒和贺怀九脱不开干系,你前世应当便为二人身侧的什么人。”
白朝茹未曾想到姜乐竟然想也不想就戳破了她的谎言,可她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甚至于想要逃避,又问道:“你是从何看出的?”
“姐姐,平民百姓与大家闺秀的举手投足间还是有所区别的。”
这点小细节白朝茹未曾注意,因为在自己眼中她也看不出来,所以方才便未曾想到。
罢了,既然姜乐都猜到了这一层,那她也没有再继续瞒着的必要了。
最终,她咽了口口水,道:“我是白朝茹。”
她并未言明自己的身份,只是道清了自己的名姓。
可这也足矣了。
闻言,姜乐浅笑道:“姐姐,你不必多虑,其实,我也猜到了这一层。”
“你不恨我吗?”白朝茹惊讶于姜乐听闻此事后的神情。
赵玉舒的一生皆因她所害,可赵玉舒在得知此事后又只是浅浅一笑?
姜乐莞尔,“姐姐,我不必恨你,我该恨的是贺怀九,也更恨自己。”
“为何”白朝茹问道。
“前世是我走不出去,如若一开始便释怀,想必结局会截然不同。”姜乐说得轻巧,神色却不免惆怅。
白朝茹叹了口气,她相信姜乐所言。依照贺怀九的性子,如果是喜欢,那就是真喜欢,不喜欢,打死他也不会碰那人分毫。赵玉舒若是能真正释怀,想必才能在她面前这般坦然地说话吧。
“你说得对,是我心思狭隘了。”白朝茹拍拍姜乐的肩膀,道。
“所以,太子妃,我们抛去贺怀九,重新认识一下吧!”姜乐忽而牵住白朝茹的手,道。
白朝茹微微一笑,“好。”
说罢,姜乐扑到白朝茹怀中,像是小孩扑入了大人温暖的怀抱。
白朝茹缓缓抚摸着姜乐的发丝,她多想靠在姜乐的肩膀上好好睡上一觉。
这时,房门却被推开了。
芸儿方才在外边侯了太久,冷风吹到她身上凉飕飕的。
她实在忍受不住,闻房内交谈声逐渐减小,她才壮起了胆子,推开了木门。
白朝茹被这推门声一惊,她急忙从姜乐的肩膀上起来,看向门前。
见推门者是芸儿,她稍稍松了口气,道:“芸儿,你有何事?”
芸儿进门,恰巧碰见白朝茹和姜乐相拥,心想她进来得有点不是时候,遂道:“我……在外面站久了,有点凉,想进来暖和暖和。”
闻言,白朝茹考虑到而今边疆气候寒冷,她方才急于同姜乐问话,命芸回避,却未曾顾及这一点。
顿时心生愧疚,道:“是我的不对,你进来也好。”
姜乐见此,想到有外人在场,于是又装作了原先那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道:“芸儿,外边天气有多冷啊?你鼻子怎么红了?”
芸儿摸了摸自己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