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看向靳青想要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就听靳青开口解释道:“刚刚纪大夫累了,告诉我不要打扰他,便自己睡着了。 门外好像有一个人想要进来,可是却把大门推到了,你们可能需要重新把门安好。” 随后,靳青又补了一句:“那门底下好像还压着一个人,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靳青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真诚又自然,仿佛她说的就是事实一样。 707:“...”这谎说的,简直圆润到无缝了。 听了靳青的话,纪家人立刻手忙脚乱的往外跑,心中还有些埋怨靳青: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 见纪家人纷纷跑了出去,靳青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放在纪大夫的床头。 里面是她自制的金疮药,权当是付给纪大夫的诊费,她记得自己的药当初可是买的很贵的,这老头的便宜占大了。 随后,靳青抬腿就往外走,走到外间时,还顺手拿走的桌子上的狼肉:别人欠她的东西,她都会一点点的拿回来。 707:“...”这句话不是用在这的吧! 纪家人已经抬着受伤的孟氏往屋里走,路过靳青的时候,还十分抱歉的看着靳青:“阿霞,你看着这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倒了,你娘她...” 听见纪家人抱歉的话,靳青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她结实,回头喝点草药汤子就好了。” 纪家人:“...”这是亲女儿么? 孟氏之前被门砸晕了,被纪家人人抬着走动,身上的剧痛倒是让她有些清醒过来。 孟氏刚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听见靳青的话,当场被靳青气的血气逆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你这个孽女!” 孟氏的脸色惨白,此时再加上嘴角的血痕,看起来竟像是厉鬼一般。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孟氏凄厉的模样:这话不是这老娘们刚刚说她的么? 纪家人也都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不管孟氏当母亲的做了什么,阿霞这个女儿都不应该如此忤逆她。 孟氏吐了一口血,显然是缓过来了,捂着脸悠悠的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辛辛苦苦将女儿带大,可最后女儿却如此待我...” 靳青:“...”如此柔弱的声调,竟然哭出了泼妇的气势,这孟氏在村里学的不错啊! 随后靳青也不搭理正在出声劝慰孟氏的纪家众人,靳青溜溜达达的走出了纪家。 如幽灵一般行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每一个遇见靳青的人都会亲切的同她打招呼,显然这个阿霞平日里的人缘不错。 象征性的向这些人点头示意,靳青对这些热情的村民们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她现在更想知道究竟是谁都动了她的狼肉。 一路走过来,靳青惊奇的发现,这村里的男人们身上似乎都带着一团血雾,而灵魂也隐隐泛红。 靳青皱起眉头:这些人的灵魂状态都很相似,难道都是同一个妈生的? 村民们不知道靳青的诡异想法,依旧美滋滋的向靳青挥手示意。 靳青凭借记忆找回了莫晚霞的家。 一进屋,靳青便被房子里家徒四壁的事实惊呆了。 靳青从没想过有人竟能穷成这样,整个家里竟然连一个囫囵的碗都找不到,不是说这个莫晚霞很能干么? 这房子是一个典型的乡村住房,推门进去直接就是厨房。 厨房中一左一右坐着两口大锅,可能是因为莫晚霞不在家没有人烧锅,此时锅灶上冷冰冰的。 两口锅灶连接着两个屋子中的大炕,似乎是用灶洞的温度将屋中的温度提升。 从厨房穿过去就能好到达后院,后院只有一个小破屋子。 屋子中的一边堆放着柴合与干草,另一侧则是用柴草垛堆起了一个简易的床,上边有一个布套子做的枕头,和一床已经洗的发白的棉被。 靳青走过去掂了掂枕头,却发现缝在里面的竟然是磨平的石头。 忽然,靳青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颤动了一下,她赶忙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这应该是莫晚霞身体中残存的感情。 好半天之后,靳青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屋中唯一能算得上家具的东西,应该就是床边上的那张瘸了一条腿的桌子。 桌子腿已经用石头垫好,保证它不至于倒塌,而桌子上面则是放了一个针线笸箩,里面有各种颜色的绣线和一副没有绣完的半成品。 这就是方嬷嬷生前住的屋子。 靳青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屋子中最值钱的东西竟然就是桌子上的绣线,这才失望的从屋子中退了出来,重新回到厨房。 厨房两侧带炕的房间,则分别是莫晚霞和孟氏的。 靳青先去了莫晚霞的房间,这房间的窗户上和门上都贴了红喜字的,因此很容易辨认。 一进屋,靳青就看见房间里面垂着很多床单,这屋子里面竟然是用这些床单隔开了几个区域。 火炕上被隔成了三块地方,还有一个帘子将火炕和过道分成了两个区域。 地面上放着一个干草垛,上面铺着一条打着不定床单,旁边则是一个煤油灯,看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