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南边内部也不稳,就不知道在明年春天之前能不能分出个胜负?” 现在已经是康熙十三年的隆冬季节了。 大冷的天,燕山、太行山各口都有大雪封路,少量的人马还可以行动,几万人的大军可走不了。所以康熙和福全再怎么心急,也只能等待来年春天才能动兵了。 在这之前,如果明国内部的斗争不能分出胜负,那福全可就麻烦了。 那拉兰儿送了口气儿,又低声说了一句:“福全还说了,老和尚会联络尚之信......南边无论谁赢,王爷都能有人来助拳!” 听见这话,李嗣兴脸上的忧色就更重了,而杨起隆则是面不改色,笑着道:“这样就好了,咱们杨家现在还摄政王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那拉兰儿笑道:“对了......摄政王今儿和我说了,他一旦当了皇上,丰儿就是太子爷了!” ...... “阿玛,今儿索额图说儿臣的军队很可能打不过老三的兵,而且老三还有吴三桂助拳。您看这事儿......” 西苑,瀛台,老和尚正在湖边漫步,看着冰封起来的水面,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身后则跟着福全。 福全打发那拉兰儿去找杨起隆后,他自己马上就来了瀛台找爸爸。 顺治到底是当过“菩萨”的人,一点儿都不着急,只是笑了笑说:“老三还是有点能耐的......就是心胸太窄了!所以不用担心他手下的那些兵将,那都是我们满洲的武力,只要你有意招揽他们,他们是不会和你为敌的!至于吴三桂的兵将......如果耿精忠和岳乐能在东南得手,那就不是问题了。” 耿精忠听尚之信的,而尚之信和顺治的关系很铁!至于岳乐,那也是顺治的好兄弟! “阿玛,如果得手的是王世凯怎么办?”福全并没有马上告诉父亲自己已经让杨小弥去关照杨起隆联络李中山的事儿,而是和顺治打听起了门路。 “也不怕......”顺治道,“他赢了不就是王辅臣赢吗?王辅臣和孔四贞那边,为父还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他回头看了看福全,笑道,“老二,你不用太担心......老三本事是有的,但是运气实在不好,肯定争不过你的!” 听见他怎么一说,福全终于放心了,吐了口气,又问顺治说:“阿玛,议政王大臣会议还要按照原来的计划开吗?” “开!”顺治道,“为什么不开?而且你还要趁着这个会议,公开宣布为鳌拜一党平反!” ...... 苏州,拙政园。 岳乐的督署现在已经换了牌子,不再是大清两江总督的督署,而换上了大明苏松镇节度使的招牌。不过衙门里面当家做主的人还是没有变,依旧是岳乐。只不过这个岳乐和康熙一样,都剪了后脑勺的辫子,而且还换上了大明的官服,在这个临近过年的当口,他正在拙政园里面一处僻静的阁楼上和尚之信在抱头痛哭......哭得可委屈了! 而这两个大老爷们大过年的抱头痛哭的原因,则是岳乐收到的一封解开萦绕在他心头多年的一个疑团的书信——顺治大和尚的亲笔手书! 顺治的书法很有特点,他能正经写大字儿,草书也不错,而且还有一手颇为诙谐的“东倒西歪字”,这字儿写得东倒西歪,但并不难看,还非常好玩,别人根本仿不来。所以岳乐和尚之信一看见这样的字迹,就知道这是顺治的亲笔了。 顺治尚在人间......他俩都是顺治的好基友,顺治在台上的时候,他俩就是顺治的伙伴,日子过得极为舒心,根本不用提心吊胆。 可顺治“消失”后,他俩一下就跌下来了,没人疼没人爱,还得挨鳌拜的欺负。岳乐是谋朝篡位嫌疑犯,尚之信则是“三王之乱”的候补反王! 不知道啥时候这一生就到头了! 所以他俩这么多年来,经常就梦见和顺治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有时候还会幻想顺治要还在会怎么样?可没想到这个幻想居然成真了。 虽然幻想成了真,但是这个天下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他们都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那结伴游京郊的美好时光了。 两人抱头痛哭了一番之后,终于分开了,然后又是好一阵的无言以对。不知道对了多久,才是岳乐叹了口气道:“俺答公......差不多该下手了!王大头这些日子正在猛攻安庆!一旦安庆被他和王辅臣打下来,耿精忠可就没机会下手了!” 李辅臣、李中山已经在安庆城下会师了,他俩的军队加一块儿对耿精忠一派的军队已经构成极大压制了。 如果安庆易主,那李家父子就能率领大军进入南京,到时候耿精忠就没机会了。 尚之信点点头,压低声音道:“耿东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