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些个反贼的招儿,史书上都已经写好了!” 一听顺治大和尚提到史书,福全的头就有点大了!这个皇阿玛不会是要查我的功课吧?史书什么的我可不大爱看......这玩意儿玄烨喜欢,时不时就捧一本史书在那里琢磨,一会儿说鳌拜这样的权臣在历史上总是祸国殃民,必须早点铲除! 一会儿又说历史上的藩主、藩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及早铲除,将来一定会搞出大清版的七国之乱、八王之乱、安史之乱等等...... 可是现在看看,好像玄烨被那些史书给坑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当个荒淫无道混日子的昏君呢! 想到这里,福全皱着眉头就问:“皇阿玛,您就别藏着掖着了,您有什么高招就和孩儿直说吧!” “唉,你啊,就是不读书,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着话,顺治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长子不怎么喜欢读书——这就是个熊孩子,绝对是亲生的!而玄烨打小就是神童......也不知道像谁? “福全,”顺治顿了顿,又道,“我和你这么说吧,掌权的学问啊,就在于有抓有放......什么权都想抓手里是不行的,什么时候都想要抓权也是不行的。” “哦,我明白了!”布木布泰说,“福临,你说了半天不就是要把之前好不容易收上来的权再下放了吗?这事儿玄烨其实已经在做了!” 顺治大和尚点点头,道:“玄烨是个聪明孩子,他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除鳌拜、削西藩的目的都是为了抓权!和多尔衮让大部分八旗子弟都定居北京的目的是一样的。 而在后来在四川被吴三桂打蒙了以后,他又开始放权,譬如让常宁去当盛京将军,让你当北京留守,让岳乐主持两江、浙江、福建军务,都是在放权。这放权可以让下面的人便宜行事,也让下面人有机会往自己口袋里多装一点,这样打仗的劲头也可以稍微足一点......毕竟丢了地盘可就什么油水都捞不上了。不过玄烨放权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力度也不够大。” “还不大?”布木布泰嘟哝道,“我看已经挺大了!” “额娘,”顺治笑道,“那得看和谁比......比起明朝的放权速度那是强太多了。 但是和金朝在迁都汴梁后实行的九公封建,蒙元在入侵中原时所封的汉人世侯相比,那就差多了。 而且金朝和蒙元都是放权给汉人,而且力度颇大,所封之公候都可以开府建衙、任命官吏、征敛赋税、赏罚号令......几乎是一放到底了。 除了实际上早就失控的广东、湖南等处,玄烨在其他地方只是放权给满人,还都只是在形势岌岌可危的地方一点儿一点儿的放。” “那你要怎么放?”布木布泰问。 “当然是大刀阔斧的放!”顺治大和尚道,“即便不照着封建九公的法子来,也得照着唐朝广设节度使的办法搞。不仅要在已经大乱的两江放权,还要在眼下还没大乱的河南、山东、山西设立节度使,而且还要任命汉人将帅为节度使,依靠他们的力量去和朱三太子、吴三桂周旋。 另外,给福全、常宁放权的力度也要再大一些!福全可以当摄政王,总揽朝政,都督内外诸军事,再加上直隶总督,察哈尔和土默特总管。常宁当议政王,盛京将军,关外总督!” “这放得是不是太猛了?”布木布泰看着儿子,“你这哪里是放权,简直是把大清朝给拆了!” “怎么就拆了?”顺治大和尚说,“额娘,您看这个直隶加上漠南草原,那是在福全手里。关外老家由常宁看着。两江富庶之地,由岳乐和杰书一东一西看着。关陇那边由玄烨顶着。这些地盘都在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手里捏着。放出去的只是河南、山东、山西这几块......也不必把整个省都放出去,只要在紧要之地放个节度使即可。 而且这几块地咱们还可以放给最靠得住的汉将,福全,听说你手下有几个相当堪用的汉将?” “有,有,”福全说,“九门提督兼巡捕五营统领张勇,练兵大臣赵良栋都是既忠心,又可独当一面的汉将。” 顺治大和尚点点头:“还有范文程家,李永芳家也都安排一个节度使......听说范文程家的老三范承勋,李永芳的孙子释迦保都还堪用,而且范、李两家都有世管佐领,家里的奴仆都有好几百家,手下一定有不少可用之人。” “张勇、赵良栋、范承勋、释迦保......”福全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就是四个节度使了!搁哪儿好呢?” 一直跪在那里没怎么说话的索额图插话道:“太上皇,摄政王,要不先在河南搁俩,山东搁俩,山西属山陕总督莫洛管辖,莫洛现在正在太原,不如就让他在太原开府。 另外,山西还有许多晋商,为咱大清入主天下出力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