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如果这场射击出现在真正的战场上,一阵排枪就将对面冲来的敌人撂倒五分之一不,有十分之一,敌人也扛不住啊! 一阵排枪放倒十分之一,两轮、三轮、四轮以后呢? 别的敌人不知道,但是满洲人肯定是扛不住的,因为他们人太少,排队枪毙的打法死人太多,不适合他们。 “诸位,世璠练出来的燧发枪兵还可用吗?”吴应熊回过头,得意扬扬地问。 “可用,太可用了!二公子真是天纵之才啊!” “二公子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世子爷有麟儿如此,何愁满洲不灭,天下不平!” “世子爷,二公子的办法太好使了,咱们不如多练一些燧发枪兵吧!” “对,对,如果能有三万燧发枪兵,纵横天下都没问题了!” 这些话当然有不少马屁的成分,不过吴世璠的威信还是提了不少。吴应熊心里头颇为得意,正想趁热打铁,宣布扩建燧发枪兵部队时,他的世子府长史汪士荣快步走到了吴应熊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吴应熊就是一阵狂笑,惹得周围一群将领都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这位世子爷到底怎么啦? 遇到什么喜事儿了? 郭壮图问:“世子爷,您应何发笑?” 吴应熊这才收了笑声,回答道:“果然不出所料,鄂扎那个赌徒王爷终于忍不住要押上老本去偷袭李自成的老巢石门了!” 周围的将领和幕僚听他这么一说,全都投过去了佩服的目光——吴应熊的确早就预测过鄂扎一定会忍不住押上老本豪赌的! 因为这就是鄂扎赌博的风格嘛! 吴应熊看了看周围的目光,笑道:“不是本世子吹牛,北京城那群当红的满人王公的赌品,我全都知道那些年为了巴结他们,我可假装输出去好几十万两! 我太知道他们输红了眼是什么德行了!这个鄂扎,每次急了眼就来一把定输赢这个时候,我们这些陪玩的,就得出老千输给他了!” “出老千输?”一个听见赌钱就眉飞色舞的将军这个时候忍不住插了句话,“世子爷,您说反了吧?” “没反,就是出老千输.”吴应熊咬着牙道,“他是满洲铁M子王,我哪敢真让输急眼了?把他逼急了,拿王府出来和我博,我怎么办? 不过这一次,嘿嘿我可不让着他了!” “世子爷说得对,额们可不能让着他了!”那个将军挥舞拳头道,“和他赌现在额们本钱大,加上李自成和三爷的人,额们有十万大军!” “和他赌?”吴应熊咯咯笑道,“我才不和他赌呢!我要使诈! 他会赌博,我会出千.他的牌,我都知道!而我的王牌,他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我会出兵!他凭什么和我赌?” 然后他一脸严肃地对那个好赌的将军说:“你以后也别再赌了.十赌九诈!知道了吗?” “卑职知道了!”那个赌徒将军哪儿敢说不知道? 吴应熊点了点头,对左右道:“走,咱们先回城好好商量一下奇袭襄阳之战要怎么打?” 正月二十二日,常德府的首府,小小的武陵城,已经被李自成麾下奉天军的左、右、后三营给三面包围了,只剩下紧挨着沅江的一面没有办法包围。 而李自成亲领的中营,则摆在武陵城北六七里的阳山余脉脚下的白鹿寺内,至于他的侄孙李来顺所领的奉天军前营的两千四百人,则没有出现在武陵城外 李自成这个时候则立马在白鹿寺北面的高地上,身边跟着三个须发花白,身形高大的闯营将领,周围还有一圈青布白帽的战士,手持长枪、鸟枪,四下警戒。 这三个上了年纪的闯营将领原来都是李自成最心腹的护卫,一个姓田,一个姓苗,一个姓范,都和李自成一起在夹山寺出家,现在终于苦出头了。这会儿已经脱了袈裟,重披战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个澧州知州黄植生现在也是闯营干将了,穿着一身明朝式样的青布长袍,摇着个纸扇子,立在李自成身边,正在建言:“大王,臣和常德的薛知府是故交好友,他买常德知府这个缺的银子,还是臣借给他的。只要臣出面,他一定会投降的。” “一定投降?好好”李自成连连点头,“不过现在还早,再等等。” “等等?大王,事不宜迟啊!”黄植生道,“再等就怕江北的鞑子大举过江,偷袭石门老营。” “是啊,偷袭额的老营!”李自成笑了笑,“实不相瞒,额在夹山寺那么多年时常梦见鞑子兵来偷袭.哦,额还梦见了东山再起,还梦见额大顺军追着鞑子满天下跑呢!黄太守,你说说,额的梦准不准呢?” “准”黄植生不明白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