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尘把公主抛之脑后了,毕竟不是他现在需要巴结的,先搞定了尚勇才是最重要的,想着让倒数第一去考前几名,这事儿有点儿难度呢。 温尘去找尚勇,他正举着一个磨盘一样的大石板,一脸炫耀,奴才们一脸崇拜,纷纷叫好,尚勇得意的转着圈子,很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 看到温尘过来,丢下石板拍着胸脯问道:“我这力气是不是非常大呢,是不是无人能及?我是要当大英雄的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温尘一挑眉:“你还懂这个啊?跟谁学的?” “先生啊,不过不是教四书五经那个,是我功夫的武师父,是禁卫军副都统,别说这个,你跟我说,像我这么大,谁能有这么大力气?是不是比不上本王孙?” 尚勇迫不及待想得到他的夸赞,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温尘跟别的奴才不一样。 温尘坐在花园台阶上,支着一条腿,很没规矩的样子,但是尚勇觉得很有意思,跟着学,男孩子嘛,都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有些习惯看一遍就记住了,正经的礼仪学一百遍都记不住。 这也是每个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好的学不好,坏的一学就 会。 温尘道:“你让我说实话还是哄你的话?” “怎么说的?” “哄你的话呢,就是你确实厉害,力大无穷,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大王孙英勇无敌,无人能及,实话呢,就是你刚才的样子,像是驯兽房那些动物,钻火圈啦,作揖拱手啦,讨个喝彩,想要好吃的。” 尚勇还没回神,一个奴才呵斥道:“小尘子,你说咱王孙是耍把戏的吗?” 尚勇:“……” 温尘道:“不像吗?王孙在表演,你们在起哄叫好,这不是跟街上耍把戏的一样吗?” "什么是耍把戏的?” 这可怜孩子,都没出过宫,自然是不知道的,温尘眼珠一转,这倒是个出门的好机会呢,道:“王孙给我一道指令,明儿我给王孙弄来。” “行,你去吧,这是本王孙的身份玉牌,见到这个如同见到本王孙。” 温尘乐呵呵收下了,“王孙就等着瞧好吧。” 其他奴才嫉妒死了,这个小尘子,王孙怎么就这么喜欢他呢? 下午温尘就明目张胆的出宫了,足足三个多月啊,再次感受到了外面的空气,幸福的都要哭出来了。 “死太监,别挡着门,晦气。” 一家商铺伙计拿 着扫帚撵人了,一身的太监衣衫,还是最低等的小太监,出了门竟然是可以人人欺负的。 温尘那个气,要不是有正事儿,高低跟他掰扯掰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温四爷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啊? 这辈子的气都在这几个月受完了,简直太惨了。 他没注意到,附近一家茶馆二楼,风君安瞪大眼睛看着他,陪同他一起的竟然是白晋禹,这俩人这几个月可不好过,温尘失踪,他们总得想办法找人救人啊。 刚有点儿线索,竟然是送进宫里,两人都不敢想后果,被人给阉了,还不如死了呢,怎么跟温窈交代? 结果就看到这位跟人伙计龇牙瞪眼,一脸的不服,瞧着没事儿人一样。 风君安都要哭了:“这是温尘吗?我不会眼花了吧?” 白晋禹松口气:“应该是的吧,长相做派都一样,就是真的做太监了吗?” “太监就太监吧,好歹活着不是吗?咱不歧视自己兄弟?” 白晋禹很幽默:“可以是姐妹了。” 风君安:“……” 白晋禹噗嗤一声笑了,“先跟他见见面,最坏的是人没了,现在人好好的,就别苦着脸了。” 风君安道:“我有一个主 意啊,咱先不跟他见面,这人最爱飘了,看他的样子,混的不咋地呢,咱要是帮他,他不得飘上天呢? 这次狠狠杀一下他的锐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意了。 “行,听你的,咱跟上去看看他干嘛呢。” 两个没良心的,易容之后,跟上温尘,他竟然找了几个杂耍班子,要带人进宫给贵人们表演,给的钱可是很丰厚的。 风君安又有主意了,等他一走,找到这些杂耍班子,花大价钱直接买下几个杂耍班子,只要钱给的足,他们有人养着,都是求之不得的。 这些街头杂耍的都是苦命人,吃了这顿没下顿的,跑江湖混口饭吃,居无定所,有冤大头愿意买了他们,找个长期饭票也不错。 只要以后欺负他们,他们都有些本事,大不了逃走就是了。 混江湖的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