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丝商人是走了,可是周围的人都不开心了,唉声叹气的先回家了。 老王妃最见不得不平事,来范家和范太太聊聊,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范太太一肚子苦水连哭带说的,老王妃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今年行情好,蚕丝比往常年多三成,那些商户就想着压价了,比往常年低两成,这么一算账,还不如往常年赚钱呢。 明明是做蚕丝生产的,范家人都穿不上一件绸缎衣服,孩子最好的衣服也不过是棉布的。 老王妃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绸缎,有些汗颜,她好像不懂百姓疾苦了。 姜玉衡陪着老王妃,说道:“这事儿只是开始,我建议你们出去躲一躲,否则怕是会有牢狱之灾。” “不至于吧?” 老王妃气愤道:“那些当官的还真的敢抓人?” “为什么不敢?商户既然敢降价,肯定给官府孝敬了,说是官商勾结也不为过,范太太今日出头了,官府肯定要出面抓人的,好教别的蚕丝户都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我要是所料不错,商户也只有这一个,你想卖给别的商户都没有人会收,只能烂在自己手里。 你出去躲一躲,官府抓不到人,这事儿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范太太吓的脚软,“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没有地方说理了吗?我们老百姓活的这么难,上面的人都不管管吗?” 老王妃尴尬道:“或许是不知道吧,躲什么躲啊,咱就在这儿,他们要是敢不讲理,老身去告状,找官府要个说法,还不信没王法了。” 姜玉衡叹息一声,“您老别那么大火气,真要管这件事儿,就要从长计议。” “管,当然要管,必须管的,好好的江山给糟蹋的乌烟瘴气的,像什么样子。” 姜玉衡:“好吧,我让人去调查,咱们得有证据,您千万别莽撞了。” “知道的,老身是那种人吗?” 姜玉衡不想说话,是谁看到山匪拦路,冲上去跟人家砍,扭了腰躺了好几天的? 他们一走,范老爷嘀咕道:“我瞧着这一家子不是一般人啊。” 范太太擦擦眼角,“仆从那么多,老夫人穿金戴玉的,一身的气度,能是一般人吗?你那榆木疙瘩脑袋都能看出来,我能看不出来?” “你是故意的?” “一半儿吧,他们实在是欺负人了,但凡有点儿办法,我愿意这么做的吗?” 说白了就是利用老夫人的同情心了。 …… 且说老王妃回来,就跟姜玉衡商量,这事儿得管,但是也要讲究策略,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太皇太后贼心不死,时不时的弄点儿人来给他们添点儿麻烦,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可是也烦啊。 姜玉衡去调查这件事儿,只是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当天夜里,子时过后,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隔壁范家多了几道鬼鬼祟祟的影子。 范太太心烦意乱,夜里睡不着,躺在床上烙饼,夜色照在帷幕上,范太太突然发现一个人影子出现在床边,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身边范老爷打着呼噜,睡的死沉死沉的,范太太使劲儿推他,翻个身继续睡,完全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范太太吓死了,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眼睁睁看着一道雪亮的长刀掀开了床幔,出现了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黑衣人没想到范太太还没睡,一双大大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这么一耽误的功夫,范太太丢出枕头跑下床,大喊道:“有贼人,快来人啊,抓贼啊!” “什么贼?” 范老爷偏偏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爬起来问道,原本追着范太太的杀手,转身一刀扎进了范老爷的心口。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黑夜,杀手气死了,原本想不声不响杀了人就走的,竟然出现这种变故。 就要抓着范太太灭口,危急关头,隔壁璟王府的护卫听到动静,赶过来把人救下了。 他们竟然不是一个人,看着情况不妙,点燃了大火,剩下的贼人趁乱逃了。 护卫慌忙救人,顾不上去追,只有范太太房间里那个杀手被抓住了。 这么大的动静,老王妃他们也被惊动了,孩子们也醒了,璟王妃约束他们,不要出去看,很危险的,她亲自守着,就怕元元不听话。 外面闹腾一夜,天亮之后,元元他们熬不住睡着了,璟王妃出来打听情况。 隔壁已经烧了大半个院子,幸好救火及时,没有夷为平地,遗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