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拿着另一个环扯了扯,发现很结实,便打开落地窗。 风吹进房间,夏稚站在窗沿上,望着楼下的灯火,十几层的高度没有防护措施,若是旁人看了一定会腿软,可夏稚身经百战,眸中甚至有一丝兴奋。 策琅延眼巴巴的看着夏稚要走,咬牙切齿,“莫离歌那孙子?” 夏稚回眸一笑,即是肯定。 “夏稚你丫给我松开,小心老子弄死你!”策琅延发现夏稚不受控,四肢开始挣扎,可无济于事,整个人依旧板挺的躺在床上。 他假意放下身段,轻声向夏稚道,“夏稚我错了,不管之前有什么误会,都是我的不对,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他希望夏稚发发善心,放了他,然后他就好好修理她一番! “你怎么办?”夏稚转头看了眼策琅延完美的身躯,笑,“你不是有保镖吗?” 嗞—— 夏稚抓着圆环直接从十五层跳了下去。 钢线的声音平稳,晚风的柔和都让她感受自由的快意,策琅延癫狂的怒火冲出窗户,散到晚风中。 “夏稚你等着!你丫等着!!别让我抓找你!!” 夏稚仿佛没有听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轻轻落地,她自然的松开手,圆环又飞回楼上。 “姐,快上来。”莫离歌在街道上等了很久,他打开车门同从前一样,装模作样的像管家一样躬身,“等你好久了。” 夏稚笑着拍了拍自己好弟弟的肩膀,“谢了。” 莫离歌双指并拢抵在太阳穴,“sault。” “就那么舍不得?” 夏稚没听清,莫离歌好像说了这句话,又好像是自己听错了。 已是深夜,车辆开始平稳的运行,今日的莫离歌格外的沉稳。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也不接。”夏稚打破沉默。 莫离歌没有看她,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前路,“我在组织做事。” 夏稚挑眉,“什么事,我怎么没接到任务。” “你都要回策家了,还需要组织吗?”莫离歌扯了扯嘴角,虽是笑着,可下垂的狗狗眼里满是冷漠。 ...... 一时间夏稚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阵沉默。 “所以,你这次又要离开我的,对吗?”前方是红灯,莫离歌停下车,终于望向夏稚,等着她的回复。 这次是夏稚没有看莫离歌,她眉眼低垂,用沉默回答着。 从前她的目标是完成组织的任务,不然会接受惩罚,而现在她与组织有着血海深仇,她更想毁掉组织,而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组织与整个怀江市盘根错节,她想毁掉组织,就需要莫离歌的支持。 可莫离歌同自己一样,自小就活在组织中,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什么忍辱负重,他是组织的一员,凭什么要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 “我累了。” 莫离歌听罢,忽然红了眼眶,看到绿灯,快速的挂挡启动车辆,好像在用动作掩饰着内心的酸楚。 “谁不是呢。” 听到这几个字,夏稚放下心来,最起码莫离歌对组织的观感并不好。 “莫离歌。”夏稚忽然叫他的大名,郑重道,“今后我做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你离我远点,才能保全自己。” 莫离歌在开车间隙深深闭了下眼,仿佛料到这一天会到来,但睁开眼时与往常无异。 “好,我答应你。” 莫离歌同意,接着道,“那我做什么,也都与你无关。” 夏稚的手指紧张的蜷缩,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好。” 莫离歌果然在背着她做什么。 至于是否他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夏稚虽隐隐担心,但还是相信并肩作战多年的弟弟。 沉了一会。 夏稚长指深入口中,她用力的掰掉自己的一颗牙齿,血从嘴角丝丝渗出,可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用纸巾裹着那颗牙齿。 牙齿的中心被钻了个洞,指尖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定位系统,只属于他们二人的联系。 打开车窗,夏稚没有丝毫留恋的扔掉。 莫离歌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摘掉自己的眉钉,他和夏稚的定位系统就藏在眉钉的尾端。 他没有朝窗外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