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瓣自高空洒下,浓密的像是漫天的血色鹅毛。 夏稚身披黑色衣袍迎着羽毛走来,像是暗夜娇艳的花朵,只等在最深的夜,待人一亲芳泽。 此时奏乐响起,婉转动听中先是慵懒,而后激荡,最后竟带着落寞的哀怨。 一曲毕,夏稚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台前,血色铺满了她的黑袍,衬得她的肌肤如雪。 她没有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和最后的拍品,用黑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刚刚站定。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目光,片刻不移的射向她。 可楚风涵和阮凌凌坐在第一排,那这又是谁呢? 白炽灯直直的打向舞台,整个视线变得模糊,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她寻了半天,只能用感觉找到了...... 坐在末尾的策琅延。 夏稚微微恍惚,甚至一瞬间手心渗出了薄薄的汗,也不知是因为忽然的紧张,还是因为白炽灯的炽热。 她刚想起来,怀江市最大的酒店是在策琅延名下。 想着策琅延,忽视了台下阮凌凌与一位主持人的眼神交换。 一位主持人道,“最后一件拍品,由楚风涵楚总亲自设计的,采自保加利亚的缠花蜜恋!” 另一位主持人接道,“一千三百颗稀有绿钻,每一刻都精心雕琢,纹路不尽相同,这世间只此一份,那这份拍品将瓜落谁家呢?” 二人一同道,“让我们拭目以待!” 夏稚解开衣带的一瞬间,天空有洒满白色的鹅毛,像是真的白雪,落在了夏稚白瓷的肌肤上。 随着黑袍滑落,曼妙的身姿显现,脖颈上缠绕的绿钻,与夏稚的鱼尾绿裙相得益彰。 尤其是在刚刚的纯黑对比下,更是惊人。 众人惊呼,不论买不买都欣喜的望向夏稚,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刻。 一位主持人拿起小锤,兴致高昂。 “我们开始竞拍,起价八百万!” 另一位主持人忽然上前一步。 “等一下,夏稚小姐还没有表演了。” 夏稚愣了一下,台本里没有这一项,她疑惑的望向楚风涵,可他的金丝眼镜挡去了他的眸光,只剩深不可测。 第一位主持人也愣了一下,检查自己的卡片,不解的望向另一位主持人,刚张嘴便被打断。 “来,抬上来。” 只是一只不到一人高的行李箱。 “夏稚小姐号称在片场从不用替身,又有无数基础,柔韧度也非常好,不如让夏小姐为我们展示一下!” 夏稚冷冷的看着这位主持人,主持人被她身上的冷气吓到,不敢看她。 在楚风涵的眼皮子底下,使诈的人不出阮凌凌左右了。 可楚风涵屡屡纵容阮凌凌对自己下手。 怒意还没成型,就烟消云散了。 这会收获多大的关注度,缠上多少舆论,不论好坏,都会成为变现的资本。 楚风涵是商人,她永远记得这一点。 夏稚作为展示人,根本没有话语权,台下的始作俑者她动不了,她只能将矛头转回到主持人身上。 “那我听您的。” 主持人音量骤然变小,目光躲闪,“为了拍卖,为了拍卖......” 夏稚身体开始变得僵直。 如果让她执行任务,她的能力不在话下,可面对这样带着笑脸面具的龌龊事情,她无能为力。 屈辱。 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说好的阳光之下呢,说好的脱离组织迎接新生呢,那里都有照不透的地方,她在奢望什么? 众人带着一丝怜悯带着一丝期待看着夏稚,但终究是冷漠的。 余光间,远处的策琅延好像抬了下手,但具体看不清。 紧接着另一位主持人赶忙说,“演出和拍卖同时进行吧,别误了一会的表演。” 没等刚刚难为夏稚的主持人发话,他直接道。 “起价开始!” “一千二百万!” 有看不过眼的,举起加价牌子。 夏稚向前挪动一步。 “一千五百万!” 夏稚又向行李箱挪动一步。 “两千万!” “两千二百万!” “两千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