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惊起夏稚一身冷汗。 嘭—— 一枚火箭弹从别墅外射来,毫不留情的穿透玻璃,在刚刚的卧室内爆炸。 炙热的狂狼将三人掀翻,策琅延冷眸死盯夏稚,可侧身护住阮凌凌,被风浪炸出几米开外。 而夏稚独自一人被爆破的力道甩开,可她的方向是旋转楼梯! 烟雾弥漫,断壁残垣中,夏稚拼尽全力死死抓住栏杆。 虽然是二楼,但策家的豪华别墅层高比普通的别墅高了太多。 她即使摔不死,但她的脚下是刚刚被炸飞的水晶灯碎片,若是摔下去,不死也残! 可对于她杀手的身份来说,残了,不如死了算了! 被划破的胳膊热血留下,染红了她半个身子。 她轻喘粗气忍着痛。 阮凌凌狰狞的脸忽然从上方出现,她刚刚被策琅延护住,所以根本没有受伤。 “夏稚,你配吗!” 阮凌凌妖艳的脸狞笑着,抬起脚,用高跟鞋底的尖锐对准夏稚的手...... “啊!!!” 夏稚痛得不禁惨叫,十指连心,一次次的钝击,让她生不如死。 本着鱼死网破,她咬破领口藏匿的毒针,用最后的力气一把抓住毒针,插入了阮凌凌送到手边的脚面。 “啊!”阮凌凌尖叫,捂住脚。 夏稚癫狂大笑,“十条世界上最毒的太攀蛇的毒液,调制成的毒药,你会比我死的晚点,但也是生不如死!” “夏稚,你!”阮凌凌怒极,高高抬起脚,朝着夏稚血淋淋的手...... 只要再一击。 她的手骨必将断裂,她也会坠楼,投入玻璃碎片的怀抱,与水晶吊灯永远地埋葬在一起。 “够了!” 策琅延本被碎石砸昏了头,听到夏稚的尖叫他猛然惊醒。 鲜血从额角滑下,他艰难起身,摇摇晃晃地向阮凌凌走去。 “是炸药,卧室有炸药。” 冷冷的陈述打断了阮凌凌的施暴。 阮凌凌忽然心虚,不可置信地高喊,“怎么可能!” 策琅延看着夏稚血肉模糊的双手,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心疼。 他蹲在夏稚面前,背对着阮凌凌,垂眸看着夏稚挣扎在栏杆上,眉眼中竟填满不可置信的悲痛,他问。 “是组织的安排吗。” 夏稚看着他被血掩盖的半边脸,她持续发着愣。 好疼。 哪里疼,她已经分不清了。 “不是......”夏稚终于哭了。 刚刚手上的剧痛她没有哭,持续面对死亡的威胁他没有哭。 可现在策琅延轻飘飘的一句话,她再也止不住的委屈。 策琅延深深地看着她哭泣的脸庞,又瞥了眼夏稚血肉模糊的双手,他低垂着头,不可查觉的点了点头。 起身,不经意的站在夏稚面前,挡住了阮凌凌的视线。 夏稚看机会来了,腰部用力,双手抱住策琅延的小腿,企图与他共生死! 策琅延假意惊慌般,用力的将小腿往回拉扯。 夏稚借由这力道,继续用力攀上了二楼,立即闪身躲到一处废墟后。 她的手几乎不能动弹,剧烈的疼痛麻痹了大脑,甚至连神经线的跳动她都能感受到。 “不要让她上来!”阮凌凌疯狂道,“她没死在车祸里,她今天就该死!” “正因为夏稚没有死在车祸里,所以要搞清事情的原委。”策琅延极度冷静。 “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是谁指使,她又如何逃出......” “不需要!!她死了就行!”阮凌凌彻底癫狂。 在二人说话时,夏稚终于有时间咬开靴子上的绑带,“咣当”一声,一个小巧的东西掉出来。 一把老旧的左轮手枪。 这种老古董她从未用过,还是自她幼年失忆后,组织送她的礼物。 她总觉得熟悉,好像与童年以及有关,就一直带在身上。 颤抖的双手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知道子弹还能不能用。 但死马终当活马医,站起来指向阮凌凌。 阮凌凌的银色小手枪不知飞到哪去了,她不甘的举起双手。 策琅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