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畏罪自尽了?他怎么可能畏罪自尽?” 宋嫣然不信。 她正打算去亲自去大牢查看此事,传信的人便告知宋嫣然,仵作已为那人验尸,确定那人是咬舌自尽而死。 不止如此,此事太后也已经知晓,皇后命萧子楚调查此事,而萧子楚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全都调查清楚了。 传信的太监说,太后召见她和萧若锦一起进宫,要在他们二人面前说明此事。 宋嫣然心中虽疑虑重重,但她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暂时把心中的不满放一放,等萧若锦出来,好与他一起进宫。 宋雨柔本来也想以照顾萧若锦为由同去,不过太后只召见了萧若锦和宋嫣然二人,并未提到宋雨柔,她只能留在王府等候。 宋雨柔不敢与太后作对,无奈之下,只能作罢。 到了马车上,宋嫣然仍然对那人的死,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她救了那人之后,那人便十分感激她,也把他所做的事全都交代了。 那人说,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本就是逃犯,有人找到他,说可以给他们一笔钱,只要他能出来作证,便可享受荣华富 贵。 那个死了的车夫,确实是他的孪生兄弟,但他们兄弟二人从出生起,就被分开了,他的哥哥被卖去邻村,这么多年,他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兄弟,却从未见过,更没什么感情。 他和他那兄弟不同,他并非死士,且十分惜命,根本不想死。 宋嫣然也是承诺他,定会护他周全,才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样的人,断然没有自尽的道理。 宋嫣然愈发想不通,就把她心中的怀疑,说给萧若锦听。 萧若锦沉声道:“此事定没有那么简单。一会儿进了宫,不管调查结果如何,你听着便是,不要反驳。” 宋嫣然不理解萧若锦这话的意思,“莫非王爷已经猜到结果了?王爷是不是知道什么?” “本王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大概能猜到。此事,应该就到那人为止了,再往后也不会调查出什么。本王深知你的脾气,但有些事,太固执是没有好处的。” 萧若锦好似什么都没说,但又好似什么都说了。至少,宋嫣然明白了萧若锦的意思。 她就是有些不甘心…… 果不其然,他们进宫后,就被带到仁寿宫。她发现,除了 太后之外,皇后和萧子楚也都来了。 宋嫣然扶着萧若锦,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太后示意他们落座。 太后似乎还要等什么人……又过了一会儿,皇帝也到了,好戏才准备开锣。 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算大,她猜测可能是因为有人因此而死,才惊动了皇帝。 萧子楚站了出来,“父皇,这原本只是一件关系到六弟妹声誉的小事。是六弟妹坚称自己是清白的,且要调查此事。母后也十分欣赏六弟妹,便特意吩咐儿臣出去调查,好还六弟妹一个清白。经过儿臣的一番调查,发现原来这件事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天大的阴谋!” 萧子楚先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宋嫣然虽然离着远,但也能看清楚,那是一块染有血迹的布。 而且,宋嫣然觉得那块布看着十分眼熟,想了一会儿,她才发现,那人在送入天牢之前,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这样的布料! “父皇,那作伪证的贼人,虽然已在大牢里畏罪自杀,但他在自杀前,还是在衣服上留下了血书,写明了他所犯之罪过!” 萧子楚举着那块布,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那人在这块布 上写到,此事就是他与兄长,也就是那死了的车夫共同谋划的。 那人还写明,他们这么做,本意是报复萧若锦。他们两兄弟一心求死,只是他心生怯懦,想苟活于世,没想到竟还是被抓。他不愿受刑,便在大牢里自尽了。 宋嫣然觉得,这理由简直漏洞百出! 那天,这人分明答应和她进宫来说明此事,而且她当时也和那人说了,因为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他很有可能会被打入大牢。但她也答应那人,只要帮她证明清白,她定会想办法,尽快把他放出来。 宋嫣然起身,准备把她心中的异议提出来。 她还没开口,萧子楚就摆了摆手,“六弟妹莫要着急。这衣服上的血书,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他本就是贼人,他说的话,不可尽信。好在,本王不眠不休,又查到了更重要的信息,关于这兄弟二人的身份……” 萧子楚说,这兄弟二人并未受雇于他人,他们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报仇。 他们的父亲,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