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以为,宋嫣然这次虽错手误杀了人,但也算情有可原。” 宋嫣然方才,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皇帝说明,皇帝听完,原先的的怒意便敛去了许多。 萧若锦先试探地一提,见皇帝的脸上,并未露出不耐的表情,便继续道:“那人染了瘪咬病,情绪又如此不稳,倘若宋嫣然不这么做,路过的人,可能都会被那人所伤!宋嫣然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他人,并非真有害人之心,还请父皇暂且饶过宋嫣然!” 皇帝虽没说什么,可那老妇却不干了。 “你胡说!我儿子分明还能救!你不救就算了!怎么能对他下死手呢?”老妇又哭嚷了起来,“我儿子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平时他连一只蚂蚁都狠不下心踩死,他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去攻击孩童?她这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啊!陛下要为我做主啊!” 老妇扑在地上,脑门“哐哐”地往地上砸,砸得血迹斑斑。 皇帝思量片刻,沉吟道:“确实,朕不能只听宋嫣然一面之词。此事,可有人能作证?” 宋嫣然颔首道:“有!医馆里的人,可为嫣然作证!” 皇帝即 刻就派人,去医馆把宋嫣然口中的证人,带进宫来审问。 岂料,国师早就想到了这些,皇帝话音刚落,国师就说,他早就把宋嫣然口中的证人带来了,此刻就在宫门口等候。 皇帝一听国师这话,顿时大喜,先夸赞了国师一番,说国师有远见,随后便派人去把人带进宫。 只不过,宋嫣然的脸色却难看了起来。 她的心里,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宋嫣然转头看向国师,国师这会儿仰着下巴,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德行。 她眼角的余光,又不经意地瞥到了站在后面的宋雨柔。 宋雨柔恰好也在此时,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 未等宋嫣然多想,那日与她一起在门口,处理那名狂犬病的男子的大夫,便跟在侍卫身后,走了进来。 大夫先给皇帝磕头,皇帝让他将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只听那大夫说:“其实那日的男子,并非无药可治。只是小人的医馆太小,当时里面已有许多病人等待医治,实在腾不出时间,便想打发他们,去别的医馆诊治。小人拒绝接诊,惹得那人不快,就吵了几句,本也不是什 么大事,可是,可是……” 大夫小心翼翼地看了宋嫣然一眼。 宋嫣然此刻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这人分明是在撒谎! 皇帝见那人犹犹豫豫,便冷声道:“有什么话,你如实招来便是!不必支支吾吾!有朕在此,旁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大夫立马给皇帝磕了个头,脱口而出道:“那人原本可以被拦下,但宸王妃突然拔下发钗,直接朝那人的要害刺去,那人当即就毙了命!倘若宸王妃不这么做,那人经过救治,定能恢复!也不至于就这样死了!” “你胡说!”宋嫣然气冲冲地驳斥,“当时的情况,你与我都清清楚楚!你怎可当着陛下的面,说这么违心的话?你是大夫,那人生了什么病,你当真不知?” “那人只是情绪焦躁,绝不是瘪咬病!是王妃当时害怕担责,才对在场的人说,那人染了瘪咬病,不得不出此下策处置!小人给他把过脉,小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人的病情,绝不至死!” 妇人听了大夫所言,哭得更凶了。 “陛下,我就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啊!那可是我的命根子!我的儿子被杀,我没了 依靠,往后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啊?我如今不求别的,我就是想让宸王妃,为我那可怜的儿子偿命!陛下若是不准,那,那我就死给陛下看!” 老妇说着,就要去撞柱子,老妇刚好朝宋雨柔所在的方向跑去,宋雨柔试图拉住老妇,可老妇动作极快,宋雨柔来不及阻拦,只能跟着一起跑过去,赶在老妇撞柱子之前,站在柱子前面。 老妇一股脑地,就朝宋雨柔撞了过去。 老妇的脑袋,刚好装在宋雨柔的肚子上,宋雨柔疼得额头冒汗,但还是耐心地扶住老妇,把老妇抱住,柔声安慰着。 老妇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哭。 见老妇的平静稍微稳定了一些,宋雨柔捂着肚子,跪在皇帝面前,乞求道:“陛下,就算姐姐真的错手杀人,姐姐定然也没有恶意。姐姐心思纯良,一时无措,才不小心伤了别人性命。还请陛下高抬贵手,饶了姐姐吧!” 皇帝都还没说什么,宋雨柔就先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宋雨柔此番,表面是在为宋嫣然求情,可宋嫣然压根就不是错手杀人!宋雨柔这一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