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慕容荻感觉自己被人拖着,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还有一种腐烂潮湿的味道,和之前在梁府密道里面闻到的感觉如出一辙。 “梁少爷,我都按照你以前交代的做了,我帮了您,求求您放过我妹妹吧,她才刚成婚……” “放心。”梁群笑着说,“本少爷说过的话,还会有假吗?你瞧,我之前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放你自由,你看,偌大一个宅子,除了西边那个油盐不进的女人,整个宅子还不都是你的。”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慕容荻也按着自己的肩膀皱着眉起来。 她确实被人砍了一手刀不错,那个女人虽然力气不小,但还是差点功夫,显然是修炼不到家,刚刚虽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也很快就醒了。 抬头望向四周,墙上有一盏小小的烛光,足够她看清楚这里的模样。 和梁家密道不同的是,这里不是单间,而是一个类似于牢狱的地方,上方还有个通风口,应该不是在地下。 这里,是一个小型牢狱。 突然,旁边有动静传来,慕容荻猛地回头,却让她当场愣在原地。 在这间牢狱的最 里面,蹲了约莫有十三个女人,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这群女人似乎许久都没有出去过了,看向慕容荻这个“新人”,眼中泛着警惕的光。 “你们……”慕容荻一动,这十来个女人就猛地靠后一缩,对她的举动分外惧怕。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慕容荻心一沉,看她们的衣服穿戴,至少有三个月都没有见过天日了。 旁边有个水槽,似乎是她们饮水的地方,但十分的脏污,是普通人见到都要绕地走的那种程度。慕容荻的拳头猛地攥紧,早知如此,她刚才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你们是被抓来这里的人吗?”慕容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哪怕如此,对面的人却依旧十分的惧怕她,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这显然已经被关的快精神失常了。 “你……也是被抓来的吗?”就在慕容荻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从侧边的女人口中传出。 女人身上的衣服和其他人相比,算是比较干净的了,应该后被关进来的女人。 慕容荻一愣,“算是吧。” 那人叹息一声,眼中无悲无喜,她想 要往慕容荻这边走,却被身边的人突然拉住,那人安慰的拍了拍对方的手,示意她没事,这才走到慕容荻的身边,蹲下来。 “进来这里的人,后半生几乎无望了,看开点。” 这个人和慕容荻说了很多,说她是怎么被梁群给看上的,又是怎么反抗的,最后,梁群的耐心尽失,才把她们关到这种地方,有时想起来会过来问一两句:“想通了吗?” 想通的人会被带出去,而没有想通的,继续留在这里,原来梁群还来的比较勤,后来似乎有了新的目标,就把她们遗忘在这里,只会让他外面的耳目,一日过来送一次饭。 “那个叫做簌簌的就是他的耳目?” 那人一愣,“你都知道了?” “其实簌簌也是无奈之举,我们都知道,我们也不怪她,只是这梁府的人横行霸道惯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就没想过联合起来,逃出去吗?” “试了,没用。”那人的眼中划过一抹悲哀,“逃出去也会被倾天楼的人抓起来,梁府会说我们是他们买来的下人,偷东西潜逃,倾天楼就会把我们‘还’给梁府,再次被 关起来,不仅如此,还会牵连到家里人。” “那你们家里人不闹吗?”自家女儿被人当了禁脔,她不信没有人闹过。 那人却转而道:“我也逃过一次,那次我比较幸运,逃回了家,但家里,已经人去楼空,我问附近的人他们去哪里了,他们回我,‘得知女儿死了,梁家人给了一笔抚慰金,他们搬离了大勾县’” 慕容荻沉默了,哪怕已经猜到,但心中仍是不好受。 原来梁家的人就是这么干的,用一笔抚慰金,买走一个良家妇女的命。 “我的夫婿啊,他也再娶了,娶的还是一个家族的千金,梁家还不想把手伸到那边,你知道吗?我出去后找他,他却说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将我赶了出来,我才被梁家的人再次抓到。他不想得罪梁家,觉得我不值得,这也是我被抓回来后才想通的事情。” 她看着慕容荻,轻声道:”所以姑娘,你进来后,你的夫婿那边可知晓?” 慕容荻沉默了一下,干巴巴道:“我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