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打听完后,就回来了。 “姑娘,我们当真要插手这件事吗?” 梁府在大勾县可谓是一手遮天,虽然还有周家能挡一挡,但真正的说话人,依旧是梁家。 梁家作为这里的地头蛇,得罪了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这件事情慕容荻当然也想过,可她现在一闭上眼,就是被关在秘道里的那个女人,她发了疯一样拖着链子到处走,却怎么都走不出这间小屋。 昨日一事虽有些冒进,但好歹也算把人救出来了,但因此,梁家想必会对这些人加大看管力度,想要和上次一样把人救出来,难上加难,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栽进去。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单凭心罢了,文丁,昨日的话我可以收回,你若是想要离开,随时可以。” 文丁却摇头道:“既然跟了姑娘,姑娘做什么,我也做什么。而且,我也想救她们。” 两人步行至中街,安安静静的,走着走着,却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哎呀,我这不是跟你出来了,赶紧松开!” “松开?松开后你不还是屁颠屁颠跟在卫队身后了?你是我们县衙的主薄,跟在倾天楼的人身后像什么话!” 慕容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走近一看,果然是这个地方的 县令。 只不过他虽然身穿着一身官府,但却皱皱巴巴的,还不如旁边人穿着的卫队衣服有气势。 那两人似乎发现来人了,立刻故作稳重的拍了拍衣服,清咳了两声。 那名卫队兵道:“都是在维护我们大勾县的和平,我怎么就不能帮倾天楼做事了呢,而且现在你看,谁还将县衙放在眼里?整个县衙就三个人,能干什么?” 于仕的脸色一阵轻一阵白,顿时也顾不得旁人在,揪起他的耳朵就骂:“你个鳖孙儿,老子能不知道县衙如今的情况吗!但你不能忘了,你是谁的人!你的名字还在县衙名单上挂着呢!你要是不想干,就去给老子请辞!我告诉你,就算县衙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屈服这些倾天楼的!” 骂完,于仕还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一眼,“抱歉,姑娘吓到你了吧?我教训自己人呢,你别介意。” 慕容荻摇了摇头,“我不介意。”她看着那个被掐着耳朵子哇乱叫的人问,“他是县衙的主薄?投靠了倾天楼?” 于仕脸色一变,松开了主薄。 主薄似乎也觉得丢人,低着头喃喃道:“还没请辞呢,不算投靠,我只是想帮助百姓做点事儿而已。” “帮百姓做事儿?倾天楼是不属于朝廷 的江湖组织,你知道万一被上头的人发现,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勾结江湖人士,欺瞒朝廷,被揭发后是要抄家流放的!” 主薄沉默了片刻,突然凄然一笑,“大人,你真的觉得,上头的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他们知道,只是懒得管而已。” “你忘了先前陈家借着是京城来的人,肆意在这里称王称霸之时,百姓们过的是什么苦日子了吗?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出去后一不留神就被那些官家的马匹踩在脚下,如今有倾天楼在,这些年,是大家过的最幸福的几年了。” 于仕沉着脸道:“那倾天楼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吗?你别忘了梁家!” “梁家借他倾天楼的势,在大勾县欺男霸女,这种事情做的还少吗?事到如今,有何以前的陈家又有何区别!” 主薄脸色泛白,“至少我能去努力做一做改变,以前陈家在时,就是你于仕,你又能说的上什么话?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干坏事,自己却无能为力?” 听了半天,慕容荻算是听明白了这层关系,她轻声打断问:“麻烦问一下,卫队队长在哪里?” 两个争论的人都一愣,特别是于仕,看向她眉头紧锁。 主薄指了一个方向道:“队长就在 那边,第三家最大的门楼便是,不过今日似乎来了客人,姑娘要不在这里等等?” “不必了。”慕容荻对着二人点了点头,朝着主薄所指的方向走去。 “站住!” “县令还有什么事吗?”慕容荻没有回头。 “你找他有什么事?” “这好像不关县令大人的事吧?” 于仕紧蹙眉头,走到了慕容荻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跟在慕容荻身边的文丁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里,他不会认出他们了吧? “大人说笑了,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