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把自己的酒楼叫做念荻? 这种名字怎么听都像是在怀念以前的人,看着那人满为患的酒楼,慕容荻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念荻楼……” 楚夜荀作为主事人,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慕容荻一来他就发现了,并且发现慕容荻在看牌匾,人顿时昂首挺胸,在慕容荻看病人的眼神中走出去。 “荻儿,你来了。” “打住,太子殿下,您知不知道您在做什么?” 慕容荻是真的觉得太子疯了,而且疯的莫名其妙。 可楚夜荀根本不在意她的话,“荻儿,你看,你喜欢吗?孤特意以你的名字取的,牌匾上的字,也是孤亲自提的。” “我不喜欢。”慕容荻十分无语。 “你用我名字做牌匾是什么意思?咒我?” 楚夜荀一愣,“荻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实不相瞒,荻儿,其实孤对你的心意……” 之前还压着声音,现在他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似的,突然间提高了音量,慕容荻怕他将用自己名字起酒楼名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在还没有多少人注意这边的时候就将楚夜荀拉进了酒楼。 因为是太子殿下亲自建工,酒楼的装饰 以及格局都是极好的,所有人一进来,都被这酒楼的财大气粗震慑到了。 包括慕容荻自己。 这个楚夜荀是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东宫了吗?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进了包厢后,慕容荻还是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太子要这么做,他难道就不知道他这么做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困扰吗? 可楚夜荀本人却并没有多想,他只觉得慕容荻主动抓了自己的手,那就代表他这段时间做的很值。 “荻儿,你能明白本王的苦心就好。” “我不明白。”慕容荻头疼的看着楚夜荀,“你说你这人,看着这么精明利索,怎么人就这么轴呢?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没事的话请不要找我了。” 慕容荻看了眼面前的茶水,拿起来灌了一口,还挺好喝。 “我的话已经够清楚了吧?再继续下去,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好。” 楚夜荀是储君,将来那是要继承皇位的,再由他这么三番四次下去,别说楚夜寒会生气,她自己都要提心吊胆的。 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了,不想徒增麻烦。 楚夜荀的脸色沉默的可怕,慕容荻以为他听进去了,就要 打算离开时,对方却抬起头。 窗外的光打在对方的脸上,没有半分阴影,楚夜荀自嘲的笑了。 “是因为四弟吗?” “不管是因为谁,这样都是不正确的。” “那荻儿告诉孤,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喜欢一个人,错了吗?” 慕容荻梗了一下,因为楚夜荀的眼眶泛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夜荀露出这种神色。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两个没有可能,楚夜荀喜欢的人是以前的慕容荻,但现在芯子里的人早就换了,楚夜荀喜欢的人,早就不在了。 最后,慕容荻叹了口气,“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要怪只能怪世事无常,太子殿下,您是储君,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那谁和你是同路人,四弟吗?”楚夜荀不甘心的问,眼眶的红意已经淡了下去,恢复成往日的太子形象。 当然不是! 慕容荻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道:“这世上没有谁会陪着对方一辈子,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楚夜寒的王妃,还请太子殿下早日放下。” 说也说了,劝也劝了,慕容荻觉得她言尽于此。 楚夜荀闭了闭眼, 将一切的哀伤和怨怼隐藏在眼底,他仰天深吸一口气,最终吐了出来。 “孤……知道了。” 这是说通了? 慕容荻觉得自己还是挺有谈判天赋的,“挺好,那我就祝殿下往后事事顺心,将来一定是一位受人爱戴的明君。” 听到她的话,楚夜荀却无奈的笑了,“你不在身边,往后,孤还能有何事顺心……” 慕容荻敏锐的察觉到这种时候不应该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这个酒楼的名字麻烦换一下吧,我看着挺不舒服的,就这样吧,以后没事不用见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敢看楚夜荀,她觉得自己真坏,人家现在都这么受打击了,还说这种话。 “最后一顿饭,荻儿也不愿陪孤吃一次吗?就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