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落紫鸢不可置信瞪大双目。 什么?她是听错了吗? 赏六十大板,这叫赏吗?这分明就是罚!而且罚的还不是慕容荻和云兰那两个贱人,而是…… 而是她手下的两个婆子? 这跟当众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落紫鸢面色难看,那两个婆子回过味来,更是吓得满脸刷白,浑身颤抖,连忙哭嚎着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求王爷再给老奴一次机会,老奴真的知错了!” 可任凭她们怎么求饶,楚夜寒身边的侍卫仍是不为所动,干脆利落地将二人按在了地上。 这边,慕容荻也怔了,看向楚夜寒的目光带着茫然。 狗王爷这是闹哪样?不帮着小白莲对付她也就罢了,甚至还出面罚了那几个婆子,就跟要给她撑腰似的…… 等等,给她撑腰? 这个可能性出现在心头的刹那,慕容荻的瞳孔猛然缩了缩,险些没把口水呛出来。 狗王爷别是发烧脑子烧坏掉了吧? 一群人之中,还是云兰最先回过神来,一时欣喜得连疼痛都顾不上了。 太好了,太好了!她就知道王爷心中始终还是有娘娘的位置的! 虽然王爷和王妃娘娘平日里总是 拌嘴、王爷看似还不待见娘娘,可关键时候,还不是站出来为娘娘出头了? 她心里高兴,不由微微动了动身子,这么一动,正好扯着背后的伤口,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慕容荻听见动静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楚夜寒抽哪根筋了,赶忙扶住云兰,“你忍耐点别乱动,我马上送你回房上药!” 只是云兰腰腿全都挨了打,站都站不起来,慕容荻赶紧指了两个丫鬟去寻一条长藤凳来抬人。 说话的功夫,侍卫已经将婆子按好,取来板子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哎呦,王爷饶命啊!老奴真的再也不敢了!这六十板子是要打死老奴的呀……” “老奴这老腰啊……” “落夫人,落夫人您救救老奴呀,老奴可都是照您的意思办事的……” 落紫鸢紧紧咬着牙,眼中闪过一抹愤恨,可却不敢开口。 楚夜寒此刻显然是站在那个贱人一边,她若此时开口求情,难保不会被牵连。 很快,伴随着啪啪的板子声,两个婆子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芳菲苑。周围一群丫鬟奴仆听得心惊肉跳,心里纷纷明白过来了。 他们原以为王爷动怒,是要罚王妃娘娘,可现在看来恐怕恰恰相 反—— 王爷他分明是为了给王妃娘娘出头啊!甚至为此还不惜驳了一向受宠的落夫人的颜面。 一时之间,众人心中便自有一番心思,再看向落紫鸢和慕容荻眼神,也不同以往了。 很快,啪啪几板子下去,两个婆子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衣衫,触目惊心。 两人那叫一个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王爷竟然给王妃娘娘撑腰了! 早知道落夫人是个过河拆桥的,她们就不该答应这个差事! 现在成了出气筒,悔得肠子都青了。 以她们这副老胳膊老腿,这若真打六十板子下去,只怕后半辈子也只剩在床上躺着的份了。 落紫鸢在旁边听着两个婆子的哀嚎,脸色一变再变,难看至极。 没能看着楚夜寒动怒狠狠罚慕容荻,她心中万般不甘,不过很快,她心眼一转又端出一副得体的笑容。 “王爷,这几个婆子对王妃娘娘动手,自然是死有余辜,但偷盗一事也还悬而未决呢。” “这么多人眼看着从云兰房里搜出了罪证,总得有个交代才是呀!否则传扬出去,只怕是会影响王府的名声。” 落紫鸢说得是一派公平磊落,可掩在袖口里的手早就死死掐成了拳,眸中 闪过一抹狠色。 她苦心布局,就是为了今日彻底收拾了云兰这个小蹄子。若是能也打她六十板子那才解气,甚至打死最好! 慕容荻不是和这个小蹄子情同姐妹吗?到时候,看她怎么心疼! 落紫鸢顿了顿,抬头朗声道:“云兰姑娘偷窃砚台,有罪当罚,还请王爷秉公处置、以儆效尤!” 慕容荻眸光一沉,正欲开口,忽然见到楚夜寒面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缓缓开口:“本王记得,苏州砚共有两方,其中一方赏给了鸢儿。” 落紫鸢一愣:“是。” 楚夜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