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寒王府。 楚夜寒一身冷意坐在书房黑脸。 今日入宫慕容荻没得封赏,他想着补偿她与她一同用膳,谁知却被她说看见他没胃口赶出了门,该死的,真是愈发悍妇了! 楚夜寒一下午处理公务时都是皱着眉头的。 就在这时,蒋丞进来拱了拱手:“启禀王爷,宫里传信,西域进贡了罕见物什,其中有上好的石榴。皇上赏了两笼下来,属下特来请示王爷,是否要给王妃娘娘和落夫人送去。” 西域出产的新鲜石榴一向千斤难求。 这两笼石榴,对于平常不喜甜食的楚夜寒来说自然是无足轻重,可对于那些喜爱甜食的女儿家来说,视若珍宝。 楚夜寒微抬手,“嗯,送下去吧,给王妃多一些。” “是!”蒋丞应声而退。 “等等。” 楚夜寒却又唤住了他,凝眉思忖。 “王爷?”蒋丞不明所以,却见楚夜寒放下笔撩动衣袍起身,“王妃那笼,本王亲自送去吧。” “啊?”蒋丞惊诧倒吸气,他没听错吧? 王爷居然亲自去给王妃娘娘送石榴,王爷他不是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连踏进芳菲苑的门都觉得晦气吗 ? 这是转了性子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楚夜寒已经阔步出了门,他回过神来,当即不敢耽搁抬步追了上去。 芳菲苑。 云兰正在给慕容荻绣香囊,正穿针引线呢,忽然听到脚步声,一抬头,看见远处楚夜寒冷峻威严的脸庞。 她忙丢下手里的活计,跪地行礼,“奴婢拜见王爷。” “嗯,本王有事找王妃。”楚夜寒淡漠地扫了眼云兰手中捧着的香囊,随后目光扫视院子,“她人呢?” 王妃…… 王妃娘娘匆匆用了膳就神神秘秘出去了,还嘱咐她务必不要将此事透露给他人,特别是王爷。 现如今王爷找来,她要怎么办? “娘娘,娘娘她……” 云兰慌乱地低着头支支吾吾,楚夜寒瞬间沉了脸色,“她如何,这么晚了不在院子?” 云兰冷汗都快下来了,“娘娘……娘娘正在沐浴,说,说是所以不许任何人打扰,王爷若有吩咐,尽管告诉奴婢便是。” “沐浴?” 楚夜寒眯了眯眸子,脸上的怀疑之色却半分没少,他一撩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无妨,左右今晚本王无事,既然王妃在沐浴,那本王便 等上一等。” 云兰欲哭无泪,王妃娘娘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万一回来了,正好从正门撞上王爷。 这不是要命吗! 楚夜寒却好似丝毫未察觉她的担忧,慢条斯理,优雅拿起茶盏浅抿了一口。 茶香袅绕,沁人心脾。 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云兰却心急如焚,硬着头皮磕头道:“王爷,娘娘沐浴还不知多久,您不如先回,等娘娘沐浴完奴婢去传话,让娘娘亲自去见您……” 话音未落,楚夜寒咚的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眼里裹挟着浓浓的暴风雪,厉声道:“王妃究竟在哪!” 云兰吓了一大跳,哐哐磕头。 “你说!” 楚夜寒目光一转,落在另一个守门丫鬟的身上,“本王就只问一边,王妃在哪。” 说话间,南热周身寒意凛冽,杀气四溢。 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如果眼前这个丫鬟再敢隐瞒,他不介意动手清理一下芳菲苑的人! 丫鬟浑身颤抖,在他的威压下终于忍不住崩溃磕头,“王爷饶命,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只知道娘娘出门,跟着一个青衣侍卫走了。” “具体!”楚夜寒逼问。 那丫鬟哐哐磕头,语速却一点儿都不敢停顿,“奴婢不认得对方身份,但记得那侍卫有佩刀,刀是玄色暗金的色泽,刀鞘上描着饕餮纹。还有……对,还有他腰间挂着方形鎏金玉牌。” “娘娘跟着他一路往东边巷子走了,交代奴婢不能透露出去,奴婢……奴婢也不知娘娘具体去了哪里。” 说完,丫鬟崩溃的大哭起来,“王爷明鉴,奴婢什么都招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了,您饶了奴婢吧——” 楚夜寒紧绷着脸,阴郁的眸光闪烁了一瞬。 玄色暗金的配剑?鎏金玉牌?饕餮纹? 这三样东西,分明都是太子的象征! 那个女人去了东宫?! 该死的! 霎时,